陈宗盛经常私自出门,那些家奴看见他也当做没见到,所以他带了女子回府的事情并无人知晓。
裴月蘅一入陈府,便被陈宗盛请到他的房间内,为了不惊动任何人,他没有找大夫,而是找了个略懂医术的侍女前来。
“桂儿,这事可是绝密,你可不许说出去。”陈宗盛从兜里掏出金叶子塞到那名唤桂儿的女子怀中,难得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们无礼。
桂儿看了看裴月蘅,眼中生出敌意,觉得她狐媚,陈府上下谁人不知陈家大少爷风流成形,为了争个侍妾的名头,多少女子明争暗斗。
如今这女子一来,少爷便像转了性子一般,居然变得正人君子起来,这待遇,从没有哪个女子得到过,怎能让她不嫉妒。
“少爷,您这是为了一位女子而放弃……”
“桂儿,少说话。”陈宗盛害怕桂儿说出一些对他名声不好的事情出来,赶忙呵斥道。
桂儿恨恨地跺跺脚,拿着药走到裴月蘅身边,粗鲁地掀开她的袜子,裴月蘅佯作疼痛道:“疼……疼……桂儿姑娘你轻点。”
“你干什么?小心些,小心些!”陈宗盛见裴月蘅的眉头都快有纠起来,额头上还泛出细细的汗水,他心焦了,埋怨桂儿下手不知轻重。
桂儿怒瞪裴月蘅,觉得她定然是装的,这点扭伤根本算不了什么,这些个伎俩她们又不是没有用过,也就是能唬唬男人罢了。
她恨恨地握住裴月蘅的脚踝,用力一扭,裴月蘅这回是真的疼,忍不住将桂儿踢倒到地上。
“你……”桂儿怒瞪裴月蘅,她分明就是装的。
“姑娘,你的脚好了!”陈宗盛看到裴月蘅的脚能够自由活动,他又惊又喜。
裴月蘅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是桂儿姑娘医术好。”
“好,桂儿有功,赏!”
桂儿看着那枚金闪闪的叶子,心中满不是滋味,但也不敢顶撞陈宗盛,只好收了金叶子默默退下。
“桂儿,这件事情若是被除我们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你知道后果的。”
桂儿听到陈宗盛的话,脊背发凉,脸色没有刚刚拈酸吃醋模样,恭敬道:“桂儿明白了。”
陈宗盛看了一眼小贵,小贵也识相,赶忙退下,整个房间也就剩下裴月蘅跟他了。
“姑娘,能否告知你贵姓芳名啊?”陈宗盛靠近裴月蘅,脸上浮着笑容,行为君子十足,和气问道。
裴月蘅害怕她的名字被其他人知晓,便拿明月楼的代号凑数,“小女名唤辰月,来扬州是为了省亲的,不料亲人早已离开,扑了个空。”
“那你的家人呢?”
裴月蘅眼中发红,似乎是触及到伤心事一般,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更加惹人生怜。
陈宗盛递给她一方丝帕,安慰道:“辰月姑娘,过去了便过去了。”
裴月蘅接过丝帕,眼神脉脉地看着陈宗盛。
这让陈宗盛大喜,纵横情场所向匹敌的他,第一次脸红了,第一次沦陷在一个女人身上。
他是真的被眼前的女子着迷了。
裴月蘅的眼睛发亮,手微微抬起,轻轻摇晃,陈宗盛觉得整个人深陷入一片花海中,他还看见裴月蘅在朝他招手,他忍不住往她所在的方向走去,仿佛深陷情爱的男子,满脸桃花。
但现实的他,他的眼神呆滞,呆呆地看着裴月蘅。
“陈宗盛,你是否有玷污过二狗的闺女?”
陈宗盛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
裴月蘅一听,恨不得想要将这个人渣就地解决,但为了自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爹陈有东,是否跟武平候刘平有书信往来?”
“这个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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