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偷鱼?”我不敢相信地反问道。
“不是偷鱼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告诉你,要被我抓了你现行,你可赔不起!只要你偷钓一尾鱼了,按公司规定,罚款可就得一百元!你这是偷了几尾了?”
那穿着保安服的人边说边四下里探望,要查看我偷的鱼呢!
我眼神无奈地看着满心怀疑的保安,心里充满了无语。我什么时候沦落到看上去像个小偷了?还是偷钓鱼的?
真是无语到了极点,我只好站起身来,“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急,以为这里没人看得见,就想蹲在这里拉了!”
有些时候,人是很无奈的,还无从解释!
在鱼塘保安怀疑的眼神中,我离开了西郊塘,心里不免有些悻悻然。我想偷看我老婆和别的男人怎么乱搞,也不允许?想偷看那个妻子的“好闺蜜”陈智玲怎么如黄婆般撮合潘金莲和西门庆的,也不给看了!
好戏可还没散场呵!
这真是我遇到的最大讽刺和黑色幽默了!
那保安在保护的,正是我的合法妻子在跟别的男人鬼混,而作为陆贵兰的合法丈夫,却被撵离现场,好让奸夫淫妇更加肆无忌惮地苟合在一起!
而更无奈的是,我还不敢抗争和辩护,怕鱼塘对面的人听到我在这里!看到我的身影!
妈的,委屈再次漫遍我的心身,总有那么的一天,我会十倍加还给陆贵兰和副总的!
仇恨充斥在我的心里!
我满怀着怨愤,心仍然不甘地走到摩托车旁,又拿出烟来抽。
近来我发现,我抽烟抽得很厉害。
人若无烦心事,哪会抽得那么厉害啊?
几乎到了一支紧接着一支地抽。
之所以如此心烦,都是陆贵兰带给我的。当初,怎么就会被她迷倒,想来我真是有眼无珠了,还那么的非她不追!
我已经说过,陆贵兰还在棉纺织厂做粗纱挡车工的时候,我是维修工,经过她的粗纱机前,我就故意把勺子放在并条机的两个转子上,好让两个转子导电,然后停顿下来!
因为转子导电了,就说明搓成的粗棉条断裂了,需要接驳在一起,才能继续运转。
其实嘛事也没有,只是我搭讪她的一种手段。
陆贵兰不知其中奥妙,她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花一样,在粗纱机停下来时显得很无奈,那纯如清泉一样的样子,让我窃喜找到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孩而雀跃不已!
看到她手足无措,我既感到找到搭讪的窍门,又不忍心她被我糊弄!
但这样笨拙的办法,终究是会被识破,陆贵兰终于看穿了我的伎俩,“怎么每次你经过我的粗纱机,就停机了呢?你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机械也懂人性?维修师傅经过它不停下来,谁修理它呢?”
“你别当我是傻的!这粗纱机要真如此懂人性,还要我这个挡车工干什么?”
“要来……等着我维修呗!”
“别借题借路了!想干什么就明说!”
“好!明说了你会答应吗?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会对工友们说,你看不起一道工作的工友,自视太高了呵!”
“废话!”
“怎么是废话呢?又是你要我明说的,总不能说话不算数?”
“那你说!说!”
“我想接送你上下班!”
陆贵兰忍不住笑了起来,“厂里有接送上下班的汽车,难道不好坐过你自行车的尾座?”
“那怎么能相比呢?情调也不一样了嘛!”
陆贵兰脸颊一红,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就这样说定了哈!明天上中班时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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