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伤害之间你说呢
早上我望着满满的衣服发呆,今天穿什么好呢?挑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同色系的丝巾轻轻将头发拢住,影影绰绰见可见束发的丝巾。配了双小白鞋,对着镜子照了很久,期待又犹豫。
丁晨发来微信:加油哦,美美的,快快乐乐。
心情非常舒畅,没来由地期待今天的约会。
肖觉如约而至,我款款下楼,坐在副驾。他看了又看我,欲言又止,几次之后,才叫了我的名字,“明朗。”
“嗯。”我回答。
一路车速平稳,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着。
“中午想吃什么。”
我说,“都行。”
“渴吗?”
“不渴。”
“热吗?“
“不热。“
“空调会不会太冷?“
“还好。”
随后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我和肖觉之间除了隔了十年,还有许多东西阻挡着,我垂眸瞧着鹅黄色连衣裙上的真丝纹路发呆。
“明朗。”
“嗯。”我继续低头发呆。
“中午去吃苏州挂面怎么样?”
我突然想到了那段阳春面上铺着荷包蛋的日子,没来由地开心,抬头看着他的侧脸,看着如山峦起伏的额头和鼻梁,还有好看的唇,说,”好啊。”
我们一起升高一这年,母亲接拍了一个国际护肤品牌广告并成为国内第一位形象代言人,大街小巷都是这个国际护肤品牌的广告牌,我站在妈妈的广告牌下,背着双肩包穿着校服白衬衫,觉得陌生又迷茫,她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们渐渐疏远。我彻底接受了她先是大明星欧阳,其次才是我的妈妈这个事实。欧阳属于很多人,但是母亲已经不再属于我,我能拥有的是白溪里那座古旧的宅院和老去的外婆。更加让我不安的是突然发现外婆开始吃各种药,经常会上医院,
我和肖觉进了同一所高中但是分到了不同的班级。我们依然一起上下学。有时候站在母亲的广告牌下,我会问他,”你觉得我们像吗?”
肖觉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是像还是不像呢?”
肖觉想了会儿才答,”你的眼睛更长一点她的眼睛更圆一些,就看上去不太像,但是你们的脸型很像都是鹅蛋脸,还有都很白。”
我抬头望着母亲的广告牌,由衷感叹,”是啊,她的眼睛好漂亮。”
“你的也很好看。“肖觉认真说。
“她的眼睛有钩,我没有。“
“你的眼睛长长的,更沉静。我觉得你更好看。“
瞧着他认真的样子我没来由地乐了,“傻不傻,她是我妈妈,我可能长得像我爸爸吧。”
那段日子外婆身体不太好,我常和肖觉去隆盛号蹭饭吃。肖盛爷爷最擅长下阳春面。阳春面上飘了一小把葱花,猪油化开后的香味勾得我们口水直流,肖盛爷爷这时候会给我们每人碗里再加上一个荷包蛋,然后坐在一边乐呵呵地看着我们大口大口地吃面,直至最后一口汤都喝光。
夏天时候他会从井里捞出个浸过井水的小西瓜,一剖半,我和肖觉一人半个拿勺子挖瓤吃。天再黑些,阿婆提着个竹篮,竹篮里盛着绿豆粥,送来给我们解暑。往往这时,我们做完了一天的作业,我也准备随阿婆回家。如果这天阿婆没有来接我,便是肖觉送我回去。
长长的路灯,静静的街巷,家家户户门前或栽着金银花或栽着茉莉,风吹来淡淡花香,是属于我们的曾经。
乔乔姨作为母亲的经纪人,受母亲委托去了一次我的高中,她代表母亲以校友身份向这所学校捐了一笔不小的款,这也是这所学校成立以来收到的最大的一笔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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