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被处以极刑。
好像有无数的目光盯在危云白身上,乌力措把他暴露在阳光之下,肮脏、污秽、恶浊,所有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所牢笼是为谁而造,他们会在心中同情或者阴暗,冷眼看着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当众逼迫。
乌力措的命令让他们不敢抬头。
但不敢抬头不代表没有人。
危云白看着这个铁笼,打磨的光滑的铁栏,每一个之间的距离空的刚刚好,风从四面吹过,阳光从上照射。
精神病院也有一个这样的铁门。
也有不同,木门外面的那道窄窄的铁门不如这个漂亮,不如这个可以享受风雨阳光,危云白记得那道铁门的每一角落的样子,包括只能伸出一根手指的空隙,包括他五年之内弄出来的各种划痕咬痕。
他眼皮垂下,“……”
开心,非常开心。
美好的回忆被勾了起来,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乌力措,“怎么不说话了,嗯?”
“乌力措,”危云白低低道:“你不要太过分。”
乌力措捏着他的下巴,侧过他的头,与危云白对视,暴怒才一点点从他眼底浮现,“只要你乖一点,我怎么会舍得把你关在这里。”
他替危云白整理被风吹乱的衣服,松开他紧握的双拳,“我将和怡赏给了阿力郎,把大昭的脸面踩在了脚底下,我亲自撕破了这层脸。”
“危云白,我让大昭安安稳稳地活过了这些日子,”乌力措,“是为了你。”
“你不开心本王也就不开心,本王不开心了,自然要发泄。”
他绕到危云白身前,声音不高不低,“把人带上来。”
被捆绑住的大昭人惶恐无措的被士兵带了上来。
他们被捆住手脚,一个接一个被推搡到这片空地,抗拒和哭泣骤起,被士兵粗鲁的按压在地,眨眼之间,就跪下去了一片黑压压的人。
大昭公主和草原王的和亲是一件大事,因为怕被北戎认为居心不良,朝廷派遣的送亲队是很小的规格,但也足足有几百人。
危云白一个个的看过去,相熟的、不熟的、有一面之缘的、完全陌生的……全都在这
里。
不论男女,全都目露绝望的跪在这里。
危云白的手被乌力措握着,蹙起的眉心被乌力措抚平,他同乌力措站在上头,看着这些人丑态尽出地求饶。
耳侧传来铁链的声音。
危云白随之看去,铁笼的一侧门已经被士兵打开,拴住铁门的是有成年人小臂粗的铁链。
他静静看了许久,才回过了头。
有人恭敬的递上来乌力措的武器,乌力措接过大刀,随意挥了几下,凌厉的刀锋带起了他的衣摆,哭嚎声戛然而止,跪在第一排的人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
他们不是危云白,乌力措对着他们不用压抑愤怒,大刀拖地,削掉一路青草,站在这群大昭人的面前,跪着的所有人胆寒地望着这尊煞神。
“今天发生了一件让本王很不高兴的事情,”乌力措刀指不断后缩的人群,“你们猜是什么?”
没有人出声,甚至将嘴巴咬到出血阻止抽泣。
乌力措只是拿着刀,血腥味却萦绕在每个人的鼻端。
乌力措叹口气,招手,两名士兵随意从跪着的人群中抓住一个穿着护卫服的男人,把他带到乌力措的身前,强制跪下。
大刀架在护卫的脖子上,护卫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一股尿骚味传出。
乌力措长叹一声,“本王的阏氏不高兴,本王也觉得心中怒气横生,但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来,你告诉本王,是谁怂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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