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她以后,这就不害怕了?
“你...在这里干嘛?”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干嘛跟着我!”缈堂不甘示弱。
“嗤...”她把双手放在身后,“原来你怕鬼啊。”
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抬步来到他前面,直接顺手地拿过那铜镜,拨开身前乌丽披散的长发,照了照。
“难怪你会怕我。”
她幽幽地说,压低了嗓音,在这孤男寡女的一室静谧,莫名显得渗人,心口发凉。
“谁怕你了——!”
缈堂扯着嗓子,方才他下意识想要阻止她碰铜镜的举动,毕竟仙君说了不能破坏现场。可想到自己都把四周弄得一团糟了,好像没什么资格说她。
“我说,你以为能不能别那么无声无息出现在别人背后,好歹——”
他神色忽地一顿,子衿紧跟着放下手里的铜镜,垂着视线,背对他的神色平淡。
“我明白了。”
他又绕道她跟前来,看她的神色,笑嘻嘻地,“你就是口是心非,白天和你说的那些,你终归的听进去了。所以现在故意跟在我后面,一是担心师兄我的安危,二也是想一探究竟。”
缈堂抬起脑袋,做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朝子衿转过视线,率先提步往外边走,“天色不晚了,就连师父都看不出什么,你又能有什么发现?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反而成了拖累。走——”
“谁说我没发现!”
子衿步伐一顿,蓦地回头。
缈堂见她终于好好看向自己,心底得意,“你可千万别对外处说,如今这个情况,也就仙君可以信,哪怕大师兄都不能完全信得。”
“废话少说。”她蹙着眉心。
怎么越来越没耐心。
缈堂哼了一声,从那抽屉里翻出又丝线结成一串的绳子,很漂亮,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漂亮,简直流光溢彩、五光十色。
子衿目光定住,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起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凑过去,鬼鬼祟祟的模样。
她掀起睫毛看向他,面无表情。
“这是相思结,”他一本正经地开口,“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见过,就是女子思念男子时,就会编制这种活络。由此可见,那卧底很有可能暗自思慕魔尊,情根深种方才愿意为他叛出师门。所以,那叛徒应该是一名女子...”
他说着说着就陷入思索。想着那个人会有可能,如果真是紫悦轩,里面就只有子衿一个女子啊...不对,还有一个……
“……”
子衿看着他手里那一串,嘴角僵硬地抽搐片刻,“这就是普通的结,不一定是思慕,也可能只是闲来无聊,没你想象地那么复杂。”
“不,这就是相思结,”他的语气忽然笃定起来,“我仔细在古书上看过,定不会错。”
朝子衿:“……”
她此刻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瓜看看,告诉他到底错没错!这就是原主编的,墨翎那厮总是放她鸽子或者迟到,闲来无事随便玩的花样。神踏马的相思结!
而他却将此物揣进怀里:“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明日必须将此发现禀告仙君,被罚就被罚!”
说着抬步往外,都不用她催了。
“诶...”
子衿怔了怔,下意识跟着走了一步。这世界上还真有运气那么好的人,这思路七拐八拐地,都快飞到天际去了,最后却还能偏回到正确的方向。
四周的光逐渐暗下去,直至最后一丝光线也不剩。遮掩住她睫毛低下晦暗的阴沉。
子衿望着他的背影,跟着走上去。藏在身后的手隐匿在死角处,逐渐汇聚起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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