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涌进安晴的鼻腔,而她的第一眼,便看见了郎聿文正背对着她,正在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执扇仕女图。
听到身后的声响,郎聿文并没有回身,“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安晴定定站在原地,“我只是想向将军询问我哥的下落,问完便走。”
郎聿文这才回过身,手指夹着一根香烟,他没有接着安晴的话题,只是用烟头指了指画:“自从上回在拍卖会上把这画买回来后,天天看天天看,都差不多看腻了。”说着,他将烟头往画上点去。
安晴一个激灵,急忙往前走了几步,叫道:“不要!”
郎聿文停下来,扭头看着她,笑道:“也是,这可是古画,稀罕得很,可坏不得。”他走到书桌前,将烟往烟灰缸里狠狠压下,将烟灭掉,“这画的来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五年前江城的宋浦案,这画就是从宋浦家里丢失的,安小姐,你知道宋浦案吗?”
安晴说道:“五年前我还没来江城,不过这么轰动的案件,也略有耳闻。”
郎聿文走上来,阴阳怪气地问道:“是吗?安小姐五年前不在江城,那在哪?苍县吗?”
“郎将军,请别扯开话题,我哥到底在不在这里?”
郎聿文笑道:“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认定他在我这里?”
安晴看着他:“我问你,是不是你下令不准当铺收怀表的?”
“是啊,没错。”
“拍卖会那天,我和我哥拍下来的怀表还差四百块,是不是你派人帮我们将那四百块补上?”
“对,我只是尽了我自己的绵薄之力来帮你们,小小事情不提也罢。”
“是啊,你做这一切,先让我们欠你的钱,知道我们一下子还不了,便又下令不准当铺收怀表,到底安的什么心?是想把我们逼上绝路吗?”安晴越说越激动,音调也随之提高。
郎聿文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等她说完了,笑道:“你生气了?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还跟五年前一样。”
安晴深吸口气,“你又想说什么?说我像你的妻子吗?薛雅清是不是?你,还有你父亲,一个一个跑来我这里跟我说,我就是薛雅清,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我父亲?”郎聿文的眼神阴暗下来,那个人竟然找到了安晴?
“说话呀。”安晴见他有点失神,便没好气地叫了声。
“你难道不是吗?”回过神,郎聿文反问道。
“不是,不是!”安晴有些失控,“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会相信?”
“你说多少遍我都不会相信!”郎聿文掷地有声回应道,一步一步向安晴慢慢靠近:“丫头,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面对现实,我是你的郎大哥!我知道,你在怪五年前我没能好好保护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痛苦,可是,当我亲眼看见你被沉入江水里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苦吗?我恨不得那水里的人就是我,我宁愿用我的命去换你的命!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真是老天有眼,你还活着,我发誓从今以后一定一定要好好对你,不让你再受任何的委屈。”
安晴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后退,冷笑道:“说得真令人感动,只可惜,你找错了倾诉的对象,还有,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妻子已经死了,所以,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但是,如果你想找一个可以安慰你内心不安的对象,请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因为我不乐意!”
“丫头!”
“好了,郎将军,如果我哥真的不再你这里,有可能已经回家了,”安晴的心里开始有些慌乱,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已经开始失控,她不能再与之对持下去了,“我出来太久,家里人会担心,我也不打扰郎将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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