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郎聿文已经买好了火车票,在候车室里耷拉着脑袋坐等下一趟火车的到来。
他不吸烟,现在不知怎的,心情低落,竟然很想抽,看见身旁走过卖烟的小童,便拉着人家胡乱买了一包,也没看是什么牌子的。
拿在手里,却一直没有开封,他的心象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透不过气,很闷,说到底,实在是放心不下薛雅清。
第一次,一个女孩竟如此扰乱了他的心,又或者说,他对薛雅清的承诺已经成为了一种责任,他不想失信,也不想推卸责任。
那丫头,那个拖油瓶现在回到公馆了吗?看见自己留下的纸条会不会焦急?会不会哭鼻子?应该不会,别看这小丫头外表柔柔弱弱,其实骨子里很有主见,还有那么点小机灵,她应该不会出现以上的情况,等这一次的风声一过,他还要回去,回去做什么?当然是能和小丫头一起“无忧无虑”地生活。
说实话,他有点喜欢上这种生活,很纯粹。
艰难地想通这一点,火车进站的鸣笛声也悠悠响起。
这一次去的同州离宁城更加远,随着人流挤上火车,他走得有点被动,几乎是被后面的人推着上车。
距离下一站还有两天一夜,也就是说,他踏上另一块土地的时候,薛雅清要自己一个在公馆里生活两天。
薛雅清第一次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白天还可以,到了晚上,少了点人气,难免会觉得害怕,一大早便上床盖被睡觉,在睡觉之前,将所有的门窗统统关紧,还在大厅对外的门口加了两把椅子堵住,当然,自己的房间门口也拿椅子堵住,这样才觉得自己的生命有点保障。
躺在床上,她竟有点想郎聿文了。
与此同时,火车仍飞驰在铁轨上,躺在包厢里床上的他也在想着薛雅清,想得彻夜难眠……
薛雅清的担心是多余的,西宁路其实就是一个外国人和权贵者集中居住的地方,上头自然派了大量的警力在附近巡逻,极少有入室抢劫的案子发生。上一次她迷路,幸好郎聿文及时出现,不然以她的穿着打扮,毕定会被人误认为是怀着不轨之心闯进来的难民而被赶出西宁路。
清晨起床,薛雅清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所有东西摆回原地,反正一天下来她也没什么大事要做,也不敢出门太久,便学着郎聿文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看报纸,兴起的时候去小花园浇花除草。
小花园的土很肥,养出来的花吸取到充足的营养,因此开得很盛。
她浇着花,眼睛直楞楞看着,竟看出了神,忽然将手里的水盆放下,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大厅传来电话铃声,她没有立刻去接。
在她住进来后,电话从没有响过,这么突然反倒让她觉得起了一丝防备之心。
电话响了四五声便停了,她将视线转回来,蹲下来拿起小铁锹在土里掘了两下,觉得费力,便放弃了。
这一天在无所事事的情况下结束。
第二天,本不想出门的她无奈家里没有米,只能狠下心来又出门,担心公馆里的一切,她一心想速战速决,所以走得也快,没想到身后跟了个人,直到走进西宁大路,身边的人不多,才听到身后竟有沉沉的脚步声,她的心不由“咯噔”一下,回头看去,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双手插着口袋,见被发现了,便吹着口哨假装看别的地方,真是欲盖拟彰。
她被人跟踪了。
薛雅清暗忖这江城闹贼吶,自从自己踏上这片土地后,遇上的不是打劫的就是跟踪的,要怎样才能将这个人摆脱掉?
她左右看去,看见一队巡警远远走过来,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朝着那队巡警走过去。
那个男人看来不是这里的人,看见这个阵势,心就怯了,不敢再跟在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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