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绕弯子:“以后晚上卫青去你那儿。”
“陛下,这事——”
刘彻:“就这么定了。”忽然想起什么,“这等小事,无需向太皇太后禀报?”
窦婴很不赞同窦太后插手朝政,下意识说:“不用。”
“那就行了,把田蚡给朕找来。”
田蚡虽然不是人,如今还可以用。
刘彻命田蚡把未央宫他认为可疑之人调离未央宫。至于是调去建章还是甘泉宫,又如何瞒过窦太后,刘彻相信诡计多端的田蚡有办法。
田蚡没发现刘彻对他颇有意见,盖因刘彻没动太后的人,误以为皇帝对太皇太后的不满达到极点。他要能把这事办好,那以后可真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田蚡兴冲冲领命出去,春陀面露担忧,“陛下,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年啊。太皇太后知道了,可饶不了太尉。”
“那又如何?”刘彻薄凉的说道。
春陀被问的噎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太后她,可能不大高兴。”
“她不高兴的多着呢,还差这一件。”刘彻起身,“什么时辰了?”
春陀楞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忙说:“酉时一刻,天快黑了。”
“去昭阳殿。朕以后在昭阳殿用饭。”
春陀试探着问:“中午也在?”
刘彻颔首,春陀吩咐下去。然而,他前脚追着主子的脚步到昭阳殿,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就收到消息。
太皇太后对皇帝沉迷女色的消息表现得高深莫测,皇太后对皇帝终于想通,不再指望皇后一人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举动很是满意。
椒房殿的瓷器碎了一地。
刘彻推开昭阳殿宽大的正门,宫女太监还在忙碌,擦地板的擦地板,铺地毯的铺地毯,浑然不见主人家的影子。
春陀转向离他最近的小太监:“卫夫人呢?”
“好像在卧房。陛下一走夫人就进去了,一直不曾出来过。”
刘彻立即往东去。
春陀关上房门,打起十二分精神守在门外。
刘彻在最东边宽大的榻上找到他要找的人。对方已换上像短褐又不是短褐的衣裳,身边还摆满了刘彻从未见过又隐隐知道怎么用的东西。
“干嘛呢?朕进来都没发现。”刘彻在她对面坐下。
卫莱瞥一眼他:“我聋啊?春陀关门声那么大,我都听不见?”
刘彻:……
“还能好好说话吗?”
卫莱抬头,“皇帝陛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
卫莱:“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话您能明白啊?”
九五至尊隐隐明白,但他怕会错意,进了卫莱的圈套,“然后呢?”
“您老人家学会尊重,我就好好说话。否则免谈!也不是让您尊重所有人。权利是自己争取的,我一个就行了。”
刘彻挑起眉头:“你们那儿还真是人人平等?”
“绝对的平等哪都没有。但我有这个权利不是吗?”卫莱笑着拿起木柄牙刷在他面前晃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刘彻:“像是清洗牙齿的器具。”
“陛下不愧是陛下。”卫莱拉起他的手,“全新的,送你了。这是牙膏,打开这个盖挤压一点就可以刷牙。刷出的泡沫用水冲干净,保管你口气清新的像新生一样。”
刘彻看到上面歪歪斜斜的字,眼熟的很,却认不得,“朕记得你说过,你我同是炎黄子孙?”
卫莱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您到了原始社会认识甲骨文吗?还是您觉得原始人认识小篆?”
“我——你才原始人!”
“我是未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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