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越来越靠近水缸的身后,越能听见从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水里吹泡泡,又像是一锅煮开的水在响。
当我完全站在这口大纲面前时,看到里面的东西,我瞬间就捂住了嘴,差点就吐了。
缸里没有水,只有非常粘稠的半透明液体,而那个男人则蹲在这缸绿色的液体里,抬头看着我。
他的脸已经开始烂了,一块一块的脸皮脱落下来在水里泡着,不断从眼睛、鼻孔、耳朵还有嘴里钻出来一些密密麻麻的细长的虫子。
这玩意儿是真菌?寄生虫还差不多吧!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恶臭,再闻下去我非吐了不可,我从灶台一口大锅上把锅盖拿下来,盖在水缸上面。
之后我站在他们家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外边天蒙蒙亮。
我估算了一下,从我进河里之后到现在,应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差不多六七点的样子。
可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村子这么安静?连个鸡叫都没有?
按理说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应该公鸡打鸣了,可到现在都没听到一丁点的动静,这村民莫名给我一种阴冷的感觉。
我带着马建国的尸体去斜潭村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看来这地方确实有问题。
现在出去不太放心,至少也得等大太阳出来之后再说,虽然我怕太阳光,但是我更怕阴森的玩意儿。
那个男人已经嗝屁了,我琢磨着他是喝了我的血之后才变得那么诡异的,很明显他从地上;噌一下爬起来的时候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我的身体里早就寄生了不少真菌孢子,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啥没死,可是我的血都已经成绿色的了,说明我确实体内有那种僵尸真菌啊。
这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喝了我的血,那他最后死得那么诡异我就能理解了。
他是被真菌寄生了,然后才钻进了水缸里,这种真菌喜欢水。
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没死?
盯着被男人用刀划破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了,就连结的血痂也是墨绿色的,看得我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痒痒。
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我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还得先做一件事。
这对父子俩住的房间也是典型的农村土房子,客厅、厨房和卧室三位一体,都在一间大房子里,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院子,我还没来得及出去看。
总之我在他们家墙上找到了麻绳,先把黑娃给捆结实了。
在等他醒过来之前,我在他家的锅里找了两块冷馒头,房梁上还挂着两条猪后腿,外表都已经被常年的油烟给熏黑了。
这是腊肉啊。
正在我准备把板凳拿过来垫脚取腊肉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动静。
原来是黑娃醒了。
他醒来之后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绑着,然后就开始哭。
我这人最见不得人哭,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听别人哭就觉得心里难受。我暂时放下了取腊肉的想法,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当然了,没用劲。
;干什么?你们父子俩差点要了我的命,你反过来在这里哭什么?我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弯下腰盯着他看。
;你害死了我爹!黑娃张开大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他娘的少颠倒是非,你老爹是不是喝了我的血才死的?他要是不喝我的血能死吗?他这是自己找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反驳他。
;是你害死了我爹……黑娃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你是不是也想死?我看他还是个小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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