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那点温柔,也全都随着姜酒的死而消失殆尽。</p>
白嫩的手移开了那锋利的剑尖,被划了一道口子也不在意。</p>
姜酒蹲下身来,掏出怀中的帕子,递给他。</p>
“包扎一下吧。”</p>
子桑眯着双眸,深凹的眼眸透着凶狠的狼光,声音沙哑粗粝,杀气凛凛,“你不怕死吗?”</p>
姜酒无声勾唇,“我怕不怕死先不说,你这伤口再不包扎,只怕会血尽而亡。”</p>
子桑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了浑身的气,像是只要她一靠近,便会将她扎得鲜血淋漓。</p>
姜酒对他的脾性再熟悉不过,子桑的防备心很重,她说得再说也没用。</p>
直接伸手将他的手拽了出来,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用帕子把他的伤口裹上,至少没让血就这样淌着。帕子不够,她便掏出匕首割了裙角,挨个给他裹上。</p>
子桑忍了好久,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弄死她,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下手。</p>
不知道为什么,她给他的感觉很熟悉,明明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可是她说话的语气,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感觉无比亲近。</p>
只是他也没有把眼前的人跟姜酒联系在一起,在他心里,姜酒是无可替代的。</p>
“离开这里吧。”</p>
她忽然说,双眸沉寂如深潭,“秦砚入阁,沈玉卿拜为太师,张知遥权力滔天,凭你一己之力,无法撼动他们的。”</p>
子桑捏紧了拳头,咬紧牙根,“关你什么事?”</p>
“是不关我的事。”姜酒淡淡一笑,“只是,如果连你也死了,世上还有谁会记得她?”</p>
子桑一震,看着她取出了一块桂花糕,放在他的掌心。</p>
熟悉而甜腻的桂花香味袭来,那抹红影却已翩然消失在他的视线。</p>
姜酒根本没想过向子桑透漏自己的身份,不是怕他不信她,而是她不信他。</p>
两年前他只留书一封离开,直到现在才回来,他去做了什么,姜酒很想知道,但又没有办法直接问他。</p>
如今她一无所有,连东山再起的资本都没有,她经不起任何风险。</p>
被子桑这么一耽搁,下午的课姜酒根本就不用上了。</p>
好巧不巧,她刚踏进国子监的大门,就被杜天明给堵住了。</p>
杜天明可不管你是谁,犯了错被他发现,照罚不误。</p>
姜酒被训得脑壳疼,眼尖地瞧见了容肆正朝着这边走来,拼命地给他使眼色。</p>
容肆斜睨着她,分明带着几分嫌弃。</p>
但脚步还是忍不住朝着她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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