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余瑾以打猪草的名义去了后山摘山楂。
现在临近深秋,山楂几乎没有了,余瑾找了很久才摘到小半背篓。她估摸了一下,大概能做三瓶左右,也就是六角钱,再加上之前赚的和升级所剩的,总共3块1角钱。
唉!
余瑾叹了口气,赚钱真的好难啊!
对了,也不知道陷阱里这会儿有猎物了没有……余瑾思索再三,决定还是等明天再过去看,反正今天就算是有也没办法带回去。
背着半背篓的山楂,和半背篓的猪草,余瑾下山回了家。
到家没一会儿,小弟就摸着肚子来问她:“姐,你什么时候做饭啊?我饿了!”
余瑾真想回一句:“饿了不会自己找东西吃?”可想想这么说的后果,她还是忍了下来。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做!”
烧火洗米,余瑾先将饭给焖上,这才提着菜篮子去水圳里洗菜。吃完午饭睡了会儿,她拿出老师布置的作业打算去堂前做。
其实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就躲在房间里面做,可她房间里根本没有书桌,再加上她妈千叮万嘱要她一定记得辅导弟妹做作业,倘若她没做到,小弟肯定会去跟她妈告状的。
说起来,他们三姐弟的成绩其实都不错,只除了小弟贪玩些,又被她妈惯得性子霸道、自私自利,这样的人如果没有及时引导,会变成前世那般,其实一点都不稀奇。
想到这,她复杂地看向对面的小弟,就见他连坐着做作业都不老实,这里抓抓,那里挠挠的,便出口提醒道:“余松,坐要有坐相,别动来动去的,好好写作业!”
余松还没被大姐这样训过,一时有些怔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斜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你大姐!”
“切!”余松的样子不屑极了,没有一点对大姐的尊重和亲情,余瑾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给刺激到了。
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上一世。
那时,她妈向她要钱,百分之八十五都是为了余松。有时说要买学习用品,有时说要买衣服鞋子,有时说他们谁谁谁病了没钱去看……总之理由千千万,目的却只有一个:要钱!不止买东西找她,就连余松结婚下聘都要找她。
在她前世还活着的那些年里,她妈以余松下聘为由来找过她两次。第一次要了三万,她东拼西凑地给了;几年后离婚没多久又找了一个,这次说要五万,可惜这次她再也满足不了他们了。
其实自始至终,他们都只把她当成提款机,可笑她临死才看透澈。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师没教过你要尊重别人吗?”
“烦死了,你再啰嗦,我就去跟妈说!”余松却根本听不进去,烦躁地将笔一扔,起身就往外走。临走前还狠狠地踢了桌腿一脚,要不是余瑾手快扶住,桌子就被他踢翻了。
余琼被这一幕吓坏了,眼睛里包着泪,看了眼走远的哥哥,又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大姐,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余瑾简直要被气炸了,混小子,活该一辈子没出息!
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余瑾的心情才总算慢慢平复下来。注意到一旁明显受惊的小妹,她不自觉地放柔了自己的声音:“没事了!对了小琼,你记住,像你哥这样的待人态度是不对的,很不礼貌,很没素质,也很不尊重人,你千万别跟他学,知道吗?”
“嗯,大姐,我懂的,老师也教过我们。”
“嗯!”余瑾摸了摸她的头顶,这时脸上才显出一丝笑模样来,“好了,继续做作业吧,不懂的就问大姐,知道了吗?”
“好!”
晚上潘玲玲回家,余松果然向她告了余瑾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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