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南恒说这话的语气满是笑意,似乎这两条命之间的抉择,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游戏。
看着一生一死,暴露人性,他就无比的痛快。
贝乐捏紧手机,一声“爸爸”比让她跪下,还难。
对于贝乐来说,爸爸这两个字要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深深的耻辱。
贝南恒太清楚他们之间的现状了,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式,来逼迫她承认,他这个父亲的存在。
“贝南恒,你说话可算话?”贝乐哑着嗓子问。
当贝乐问出这话时,她就已经弯腰低头了。
这腰一旦弯下,她就将被贝南恒给,狠狠的踩在脚下了。
“你大可不叫,我也不缺你这一声。”贝南恒笑着说道。
贝南恒确实不缺贝乐这一声爸爸,他要的不过是贝乐向他低头。
贝乐摊开自己的手,刚才攥在手里的半截烟,已经变了形。
漂亮的唇微微哆嗦着,贝乐缓缓闭上眼,叫了一声,“爸爸……”
要知道这一声爸爸叫出口,就折了贝乐半条命。
但是,用她半条命,或是一条命,能救郁廷宸一条命。
爸爸她叫,别说一声,一百声一万声都叫。
“贝乐,你说你拿什么和我斗?”电话那边贝南恒笑着问。
“解毒剂。”贝乐淡声道。
“你们家大门口有个盒子。”贝南恒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了这句话后,贝乐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她转身要往外走的时候,腿一软,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贝南恒是算好了时间,打这个电话的,他是算好了的。
算好了她会第二次发病症,所以,才会打这个电话。
一个解毒剂,在她发病症的情况下,她是给自己用,还是给郁廷宸用。
贝南恒让她做决定,也是让她身边的人做决定。
贝南恒是个没人性的,可是,他却喜欢考验人性。
上次是肌肉紧缩,而这次是浑身软的,跟被人敲断了骨头似的。
贝乐拨打了赫连玉延的电话,告诉他叫守在顾家那里的手下。
去大门口拿个东西,然后送到医院来。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不对劲?”赫连玉延问。
“昨晚没睡好,做你的事,那个东西能救郁哥的命,让他们小心送来。”
贝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手机掉在地板上时,白墨正好推门进来。
看到贝乐跪在地上,白墨奔了过来。
“艹,跟没骨头了似的……”
贝乐冲着白墨笑了笑,那笑看在白墨的眼里,很是刺痛。
白墨扶着贝乐上了休息室的床,轻轻的捏了捏贝乐的腿。
“没感觉,和上次的症状不一样。”
贝乐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好像在转。
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晕的不行。
“和郁廷宸第二次的症状一样……”
白墨蓦地握紧了拳,无力的开口道。
戚九说过郁廷宸的第二次症状,浑身的骨头好似都被敲断了。
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让人似被万蚁啃噬,细细麻麻的痛感,很是折磨人。
而人又会有一种仿佛被人,捂住了口鼻的窒息感。
当戚九和白墨陈述这些时,他只是听着,就觉得异常的难受。
这两天因为郁廷宸的病重,白墨也忽略了贝乐。
忘记了她也快第二次病发了,她和郁廷宸之间差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顾先生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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