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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比老板娘真是好看多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的女子?
她背着剑,这就是江湖女侠。
不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路过客栈,那会儿他应该可以当个掌勺师傅了,已经不用扫地擦桌和端茶送酒。
一想到这个,少年便觉得碗里米饭,不比姓钟书生所谓的山珍海味差了。
陈平安返回客栈的时候,已经打烊,一楼只剩下钟魁等着关门。
关了门,钟魁主动邀请陈平安喝酒,却也不怎么聊天,各自喝各自的,喝完了钟魁就在柜台那边打地铺,陈平安去二楼休息,末尾钟魁笑呵呵说着酒钱就一块记在账上了,陈平安当时有些无奈,不明白一位修为通天的儒家君子,为何偏偏要寄人篱下,活得这般窝囊,陈平安一路所见所闻,所谓高人,认识了不少,可没谁这么不讲究的,深藏不露的桂夫人,倒悬山看门的捧剑汉子,当时给他和范二担任马夫的金丹老剑修,其实都不算太平易近人。
结果钟魁最后撂下一句“行走江湖,钱难挣,屎难吃,只要不是花钱买屎吃,就是好日子了”。
官道那边,姚家人与客栈愈行愈远。
有一骑与姚镇并驾齐驱,是那位头戴帷帽的女子,此时掀开了帷帽,露出一张天生狐媚的绝色容颜,应该就是钟魁所说的姚家祸水了,虽然相貌妩媚,可是气质清冷,一双桃花眸子,一年到头,都是天生风流的春意。
老人因为有伤,并未策马驰骋,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越来越服老了。
年轻女子轻声问道:“爷爷,怎么不进去看看九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次还要去往京城,难道都不见一次面?”
姚镇摇头道:“算了。”
年轻女子扭头看了眼挎刀少女和沉默少年,“岭之和仙之,如今心里都不太好受。”
姚镇笑道:“省得每天都觉得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好事情。等到他们到了蜃景城,还要吃瘪。”
年轻女子欲言又止。
老人沉默片刻,“这样挺好了。”
她忍不住问道:“爷爷,你心里头半点不怪小姨和小姨夫吗?”
老人没有回答。
夜色中,老人突然笑道:“以前听你说过一次,说那深沉厚重,聪明才辩,磊落豪杰,分别是几等资质来着?”
年轻女子虽然疑惑不解,不知爷爷为何要提及此事,仍是回答道:“分别是第一,三,二等。”
老人笑问道:“那你觉得那个恩人,是第几等?”
女子摇头道:“不敢妄言有恩之人。”
老人点了点头,转头道:“近之,你不该跟着去蜃景城的,不再考虑考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名为姚近之的她笑道:“既然算命先生说了……”
不等她说完,姚镇瞪眼道:“说不得!以后到了京城,更说不得!”
姚近之娇憨一笑,重新放下了帷帽薄纱,遮掩住那张容颜。
之后两天,客栈与狐儿镇都太平无事。
小女孩裴钱极少出门,就算出门觅食,也都故意错开陈平安。
这期间陈平安陪着钟魁坐在门槛上喝酒,书生说他要盯着那个狐儿镇,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他希望每天都能看着九娘。
陈平安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九娘,钟魁想了半天,只能用鬼迷心窍这个说法来解释。
陈平安开玩笑问他到底有多少喜欢她,钟魁唉声叹气,说也就那样了,喜欢得不多,所以他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九娘。
陈平安算是没辙了。
怪人一个。
在姚家入京队伍来到客栈之前,隋右边敲开了陈平安房门,说要捎带几句话。
两人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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