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表,他从头到脚都太柔弱,像是既能仍人随意蹂||躏,却又遥不可及。
陈砜走近,弯腰去捡那只手表,青年的指尖碰到了他,很烫。
三伏天的太阳一样。
梁白玉从陈砜手中拽过手表。
这动作很急迫,带着难以掩盖的焦虑,是他很少露出的情绪。
很显然,手表对他极其重要。
“谢谢。”梁白玉虚软地笑了一下。
陈砜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手背上的血管突出,看起来十分性感。
“你怎么了?”他问唇上有圈牙印的人。
“没怎么啊。”梁白玉说。
陈砜直起身。
裤子被一只手抓住,他低眸,床上的人抬起头对他笑得很调皮,“骗你的啦。”
“我现在有点难受。”梁白玉松开手,仰面躺着,他闭上眼睛,睫毛颤出轻弱的弧度,“不舒服。”
后半句的音量很小,声调黏黏的,有股子在和亲密爱人撒娇的意味。
陈砜把煤油灯放床头,等他再转头时,青年已经从躺着变成跪着,歪头对着他。
那双眼黑白分明,像是藏着许多浓厚的情感,每眨一次眼,都在诉说一句无声而动人的话。
陈砜下意识做出倾听的姿势。
灯光下,青年的五官线条干净简单,却又有种精致的美感,犹如上帝之手一笔构成,他垂着眼,翘翘的唇扯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用漂亮妩媚的模样,说出可怜无助的话。
“我忘记带药了。”他说。
“什么药?”陈砜几乎是秒问。
“治病的药啊,你没听村里人说吗,我接客把身体搞垮啦,生了怪病,会传染的。“梁白玉握住他的手腕,前言不搭后语,“我送你的手链呢?”
陈砜腕部被碰的地方着了火,皮肉下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快了起来。
“我问你,”梁白玉苍白的脸上没有笑意,深黑的眼黑洞似的盯着他,“手链呢?你丢啦?”
陈砜说:“放起来了。”
“噢。”梁白玉立刻恢复笑容。
陈砜皱眉,嗓音低低的:“我陪你回去拿药。”
“好麻烦,不想跑。”梁白玉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面,垂头摸手上的那块表,长发凌乱,花衬衫领口敞开,脖子跟锁骨透着怪异又诱人的红。
“我累了。”他一下一下摩挲表盘,孩子气地嘟囔,“好累呀……”
陈砜的双手在裤子上搓了几次:“你给我钥匙,我去替你拿。”
梁白玉摸手表的动作一停,他仰起了脸。
“我不乱碰你家的……”陈砜话没说完,身前的衣物就被抓住。
“好啊。”
梁白玉攀着愣怔的男人爬起来一些,滚热的呼吸擦过他左耳的阻隔扣:“药在我那屋书桌中间的抽屉里,1到5号,麻烦你了啊,菩萨。”
.
夜半三更,陈砜借着对山里地形的熟悉程度,顺利的下了山,他打开梁白玉家的院门,按照对方的指示找到放药处。
抽屉被他拉开,眼下是一堆药。
每瓶药的瓶子上那层纸都被撕掉了,不知道药效是什么,管什么用的。
瓶子上都用黑笔写着数字,一笔一划很认真。
陈砜在书桌前站了好久才动,他找到1到5号药塞进裤兜里,又看了眼其他的药,再看一眼。
没忍住打开一瓶,倒出一粒近距离查看。
这黄白胶囊让他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到过,他凑近嗅了嗅,没闻出什么味道。
陈砜把胶囊放回瓶子里,他离开的时候,锁门锁一半,倏地去看身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