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吃火锅呀,我可以请你吃鸳鸯锅的。”
唐晚歪过脑袋、眨着她那双干干净净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问傅津南。
傅津南之前还没察觉这姑娘是个不问出答案不罢休的倔强人,这会儿提到自己熟悉的东西倒是能多说几句话了,连胆子也大起来了。
迟迟没得到傅津南的回应,唐晚趁着最后的胆量问:“想不想呀?”
小姑娘好像知道用自己的方式跟人打招呼了。
傅津南刚还觉得无聊透顶,这会儿倒觉得看小姑娘撒娇有趣多了。
抬了抬眼皮,傅津南眯着眼,不答反问:“这么想请我吃火锅?”
唐晚今晚好像也没喝酒,又或者没喝多少,就觉得醉得不轻,脑袋昏昏沉沉的。
听不清傅津南在说什么,只看见他那张薄凉的嘴唇不停在动。
以至于她张着嘴就问:“你是说想亲我?”
傅津南眸色一沉,转过脸居高临下地瞧着脸快要贴在坐椅上的人。
见她满脸酡红,眼睛一片迷离,一副将睡未睡的模样,显然是困得不行了。
唐晚双手还撑着坐椅试图直起身,可惜全身酸软,眼皮重得抬不起,下一秒,直接栽倒在了车厢。
傅津南瞧着那团瘫软的身影,一时有些好笑。
“孙计,空调关了。别开太快。”
前排开车的孙计一愣,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正弯着腰耐心扶人的傅津南,脸上滑过短暂的惊愕:“好的,先生。”
愿为东南风,搅动一池春水,赴一场风花雪月。
—
早上八点,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唐晚迷迷糊糊翻过身、从被子里伸出手不停往床头柜掏手机。
掏了半天都没翻到,铃声还在不停响,唐晚往床里一缩、一手握住被子盖住脑袋试图隔绝那通烦人的电话。
好不容易停息,唐晚刚准备继续睡,电话再次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深呼了一口气,唐晚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伸手捡起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唐晚闭了闭眼,认命按下接听。
“你昨晚没回学校?你们辅导员早上打电话跟我说你昨天晚上一直没去销假,你到底干嘛去了,不是跟你说了到学校给我打个电话别让我担心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电话那端,李慧芸气急败坏地追问唐晚,话说得又密又急,压根儿没有唐晚插嘴的余地。
唐晚几次张嘴想要解释都被李慧芸的责问堵在了喉咙。
“你之前在我身边的时候多听话啊,怎么上了大学就学坏了,是不是我对你这些年太纵容了?晚晚,你别总拿你那病当借口,该做的事你还是得做……”
眼见李慧芸越说越起劲,唐晚呼吸紧了紧,握着手机破口而出:“妈,到底是谁先拿我的病说事的?”
“我明明是一个正常人,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当成脆弱不堪的病人呢。为什么我非得按照你规定的方式去活呢?”
或许是唐晚的话太重,又或许是唐晚从未这么反驳过李慧芸,李慧芸被惊得好半晌都
没说话,只那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提醒唐晚这通电话还没挂断。
唐晚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吸了下鼻子,声音平静如水:“妈,对不起,我刚刚情绪有点激动。”
李慧芸也被唐晚的语气伤到,也没了追问的力气,“我先挂了,你自己冷静冷静。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
电话挂断,唐晚心脏一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胸腔处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不停地冒出来淹没她的理智、瓦解她最后的体面。
她不懂,她不懂到底错哪儿了,她只知道,在李慧芸那里她错了,因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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