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对林淑菡无意,因此与孙乐贤的死扣无伤大雅。
但如果瑞福商会与药监司对立,与孙家撕破脸只在迟早,早撕不如晚撕,撕破脸之前,可以麻痹孙家,争取更多时间部署药材种植。
我想孙同光绝不会在孙乐贤没有受失,却要替儿子出头损失大笔利益情况下大动干戈,应该不会。
其三,孙家不是什么好鸟善类,得罪的人不在少数,现在之所以没人敢动孙家,是因为孙家强势,但不意味着孙家能一直维持现在的强势。
一旦药监司与五大商会对决,必然是大打出手,孙家的财力会受损,势力会收缩,到时候想要置孙家于死地的人多如牛毛。
我们只需要暗中观察结好孙家的敌人对手,到时候自然有人落井下石,并不需要咱们出面。”
听了邓辕飞一番详解,唐秋旭冷汗直冒,如此构思严密的布局,着实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该有的城府。
“邓少爷的算计颇深,只是如此而为,我唐家将陷入险恶境地。”
“这取决于药监司会否独占药品市场,如果药监司利益熏心继续独断专行,除非瑞福商会做出巨大让步,否则商会与药监司只能正面对决,唐家难道还能背叛商会和公会,投入药监司的门下。”
“这倒不会,只是邓少爷说的这些,会否杞人忧天了。”
“我也不想发生,但处处总考虑最坏结果并不是坏事。哪怕情况没有这么糟,瑞福商会只要不倒向药监司,药监司也会把手伸向各家商会的市场地盘,到时候还是会撕破脸,不同在于撕破脸会否演变成全面对决。
既然最终都要撕破脸,唐府就该早作准备,而且还能争取时间积蓄实力,又有什么不好呢。”
唐秋旭几乎怀疑自己智商已经负增长,竟然不如一个孩子考虑的周详。
此时许韵霜回府,脸色有些严峻。
“何人惹夫人生气。”
“别提了,刚才会账的时候收到孔会长从帝都的来信,药监司下半年起,要提高各大商会药材交易的税率,这不是逼死我们吗。”
唐秋旭闻讯后目光扫过邓辕飞一眼,心想药监司的三板斧来的好快,他说:
“药监司的动作可真快。”
“现在药材大量出货,但是价格不涨,眼看前线战事结束,价格往下掉,现在却要增加税率,这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现在的药价是半年多前的价格,价格比一年半前不同程度涨了三成到两倍。
战争一结束,药材价格就会回落到一年半前的正常价位。
但是药监司却要在半年后提高药材交易的税率,早不提晚不提,偏偏东征结束后。
药材价格回落提税,这就等于挤压了药材商和商会的利润空间。
而许多药材本来就没有多大利润,纯粹是靠冲量销售。
更要命的是过去七八个月,市场购买量增加,导致五大商会库存草药锐减,而补货又不充足,地方药材的供应远低于市场交易量。
一旦药监司涨税,五大商会非但出货成本增加,进货成本也增加。
同时药监司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一早就在准备,提前兼并、购置了大量药田,并联合了一些大药商。
这样一来,五大商会的药材交易税往上涨,仓库里的存货又见底,这就等于丧失对市场的供应干预。
一旦五大商会出现供应断档,药监司就会迅速用自己手头的货,冲入五大商会的地盘,步步蚕食最后鲸吞。
而且这次只涨药材税,没涨药品税,因为生产药品的势力非常复杂,药材的价格受到药品的压制,无论药材卖多贵,药品只会更贵。
也就是说,药材涨百分之十,药品也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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