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北泽让管家端来电脑,指尖一点,扫出邮箱,推给了言可心看。
那封来自叶梓月的邮件出现在言可心的眼前。
她一行行的看下去,脸色难堪到极点,苍白的如褪色的素布。
“这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
言可心万分笃定的说道。
她的双腿并拢的更紧,身子也悄无声息的坐的更直。
言可心指着屏幕中的邮件,“我亲眼看着她入殓,这是谁想出来的恶作剧?”
那天的事情,言可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从警察局打来的电话开始,到步入那蔓延着绝望的小房间,以及冰冷的台面,素白的裹布。
后续她当然参与了,她亲眼看着一个人是怎样消亡,怎样变为灰尘。
怎样埋入土地。
叶梓月的墓碑至今还在陵园中。
这封邮件的真实性,在她眼前假的无非劣质伪造品。
白北泽定定的看着她,那细微的表皮变化在他眼底译出文字。
有些是惶惑,有些是抵触,有些是理智。
“我当然知道她已经不存在了,但有人在用她的名字生事,并且似乎是打算为她报仇,这是在针对我。”
白北泽的声音低低的,咬着冰渣子般,“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愿的。”
冗长的沉默。
言可心屏着呼吸,目光散落一地。
她沉在久远的回忆中失神。
白新月站在警局门口堵着她,近乎癫狂的告诫,至今还历历在目。
她即便没有明说,背后指的凶手却是白北泽。
她当初选择的是相信,现在呢?
“那么你把这封邮件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言可心沉静了下来,如泡透了的茶叶,沉在了杯子的底部。
“我没记错的话,叶梓月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你对这件事,或许会有一些了解。”
白北泽仍旧是那副疏冷的姿态。
言可心反感的一皱眉,音量自然而然的高了一截,“我没有姐姐,我只有哥哥。”
“还有——”
她双手慢慢的在桌子下捏成两只拳头,“她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
言可心呈现出的模样是极为傲气的。
好像扒光了刺猬的刺,戴在了自己的身上,连眼神都捎上了寒气。
旁人不了解,以为她是凶狠,是锋芒毕露。
白北泽眼底映着的女人,却带着一股强弩之末,负隅顽抗的倔强。
“是吗?”
他意外的将目光投到别处。
狠狠的沉思过的样子,然后坦然而直白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些事。”
他就是不知道。
言可心也知道,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明明共享着一具身体,体内却是两个人,后果却要无辜的来偿还。
这本质就是错的离谱的。
可更令人痛苦的是,这两个人追根究底仍是一人。
言可心不信他是清白的,但眼神空洞的盯着他,又不得不流露出违和的怜悯。
她心里已经将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投在了白北泽的身上。
认定叶梓月的死一定和他有关。
他是罪人,也是无辜被波及牵连的无辜者。
“那是你忘记了!”
言可心觉得头疼的要炸开了,信与不信的天平在心尖摇晃。
“忘记了,我忘记什么了,你又知道什么?”
白北泽敏觉的嗅到她言语中的端倪,眼风凌厉的扫过,“你和这件事情有关?”
当初白北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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