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马斗器从暴怒中回过神来,不但没有发火,反而快速起身,习惯性地抓起橙红色的手杖,急匆匆赶到门前,为来人开了门。
;屹钊兄弟,为兄对不住你!马斗器两眼通红,声音哽咽,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
来人赶紧将其托住,沉声道:;先生,这与您无关。
来人刀眉虎目,身材魁梧,是从马斗器未发迹之时,就追随他的元老,甚至帮他挡过好几次子弹,是真正意义上过命的交情。
不然马斗器也不会认他的儿子为义子,而且对其比自己亲骨肉还溺爱。
此人正是甄孝仁的亲生父亲,甄屹钊。
粗看之下,甄孝仁与他全然不像,但细看的话,还是能从眉目间,看出一两分的相似。
;不,如果不是我让他去盛海,他也不会惨遭如此横祸!马斗器溢出泪来,眼泪一滴一滴打在甄屹钊的手上。
这个刀眉虎目的魁梧汉子两眼通红,脸如生铁,显然也因丧子悲痛万分,但还要安慰痛苦愧疚的马斗器。
;先生送他去盛海,是为了送他一场大富贵,是他自己没有这个造化。丢了命,也是他没那个本事。
马斗器看着面前这个魁梧男人悲痛又真挚的神情,嘴唇颤抖,想说些什么,又数度哽咽。
最后也只能沉沉地喟叹一声:;屹钊兄……
这一声喟叹,把甄屹钊的热泪也喊了出来,他吸了吸鼻子,沉声道:;先生还请保重!
马斗器感动之余,咬牙切齿地承诺道:;屹钊兄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盛海。孝仁的仇人,就算藏在地里我也挖地三尺将他刨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先生,我想亲自去一趟盛海!
汉子虎目中精光暴绽,仇恨的血色在眼瞳里如火焰般跳动。
马斗器怔怔地看着这个二十年前,就早已踏入行气境的强悍武夫,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场腥风血雨,旋即重重点头:;好!
此时,身为漩涡中心的秦风,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想昨晚那颗;黑色米粒。
那种奇怪的、全然陌生的力量,如同死亡的阴沉和诡异,让秦风脑海里的九尾狐都嘶鸣起来,右眼如岩浆般炽烈,仿佛要爆开,流出猩浓的鲜血。
但同时带给他的极度亲切、熟悉,乃至渴望的感觉。
这几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心里不停交织、翻滚,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散。
如此奇妙又矛盾的感觉,仿佛两者本来一体。
而能有实力将这种力量结成种子,种在别人体内十年不曾消散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秦风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而且,他迫切地希望这个答案,是对的。
;别让我找到你……心肝都给你刨出来……
秦风轻声喃喃,随后闭上眼,沉沉睡去。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秦风先是运行了一圈生死玄经,然后又用八卦母掌活动了一下手脚,才出了卧室。
虽然一晚没睡,又经历了极其惨烈的厮杀,消耗甚剧,但是有生玄气傍身,秦风并不觉得疲倦,甚至觉得不用睡觉都没事。
不过二十年来的习惯,还是让他补了一觉。
一觉醒来,丝毫没有以往熬夜后的后遗症,倍觉神清气爽!
打开卧室门,看到宁脱兔正和胡云小声地聊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把老头逗得眯眼直乐。
这女人也是心眼活泛,自己带了一小马扎,跟胡云;平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