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家里有客人来了。”桃子走了过来,弯下腰在贾登科耳边说道,表情有些奇怪。
贾登科抬起眼来,皱了皱眉:“这都快晚上了,怎么还有人来?谁啊?”
“是家里书塾的秦老先生,老太太请来的。说是让您过去。”
“老娘这又是要做什么?”贾登科站了起来,和小丫鬟一前一后,向着前厅走过去。
老太太正在和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叙谈,贾登科站在院子里,远远望着,想着老娘该不会是现在又想改嫁了?
这个秦老先生,曾经也算是有个功名在身,只不过在考了秀才之后,十几年都再也没有本事更进一步,于是放弃之后做了教书先生。
后来年纪上去了,光荣退休,再被贾登科给请到家里来,负责教授家里的小丫鬟和仆役,当然最主要是几个亲戚家的小孩。
不过这都是贾母的心愿,要贾登科来说的话,当初自己穷困的时候,这些亲戚也不见得多待见自己和老娘,只不过老娘想着帮扶一把,那就帮一把,也能给自己赚点名声罢了。
“阿科,快进来。”
见到自己不是很乖的儿子,贾母脸上的笑容明显更多了一些,招呼一声。
秦老先生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白胡子下面笑容满满,拱了拱手:“贾掌柜。”
贾登科笑着回应,见礼一番,这就是跟老学究见面最讨厌的地方了,总是要来这么一遭,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得大家都是个文化人一样。
曾经有一次贾登科无聊闲逛,去了书塾,站在窗外听了一整篇文章,都没搞明白是在讲什么,只能遗憾而又有些幸灾乐祸地瞧了一眼坐在里面苦哈哈的学生们,在老头子发现自己之前撤离。
“娘,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阿科啊,我寻思着今年中秋,不是说梁州那边要举办赏月大会嘛,据说是诚邀天下饱学之士,所以啊,这几个月,你也让秦老先生补补课,然后去梁州走一趟。”
贾母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还冲着贾登科挤眉弄眼地暗示。
“啊?”
贾登科只觉得自己人傻了,感情老娘还想让自
己上成人学习班?
“老夫也听闻了贾掌柜在那日淮河诗会上所发之言,且有作诗,虽然不成体统,但也足以证明掌柜的求学之心,和对济世救民的心愿,既有此心,自当勤学,方能成器。”
老先生说起来这些,马上就开始了严肃模式,那天贾登科的话算是惊世骇俗了,在老头子眼里,这就是一个年轻的狂生,急需要矫正他的心态和求知态度。
无奈之下,只好和秦老头像模像样地商议了一下补课的事宜。
好不容易把老头糊弄走了,贾登科回过头来,看着坐在那里明显不满的贾母,说道:“娘啊,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是你也不想想,那江家,怎么会看得上我啊,你就非要我去丢个脸才行吗?”
“什么话,我儿子既然会作诗,又会赚钱,不仅能出口成章,还能务实,这是多大的本事,你只要去了,江家自然会看在眼里,知道咱们的诚意。”
大概在老娘的眼里,儿子总是很优秀的,哪怕是一点点的本事,也能被她放大无数倍。
夜晚,贾登科的书房里,小慧一边收拾着账目,一边时不时抬起眼,偷看一下坐在那里生闷气的贾登科。
眼看着账目就快清完了,这才慢吞吞地开口:“掌柜的,既然老夫人想让您去江城,去一趟不就完了?”
“哎,你不懂,这不是去一趟江城的事儿,如今我们刚刚在青城拿到了军团名额,还没有什么实际进展,要是我一走,还不知道这些老狐狸们会在背后搞些什么阴谋诡计。”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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