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了正坐在角落里慢慢品着咖啡的中年女经理。

    然后，只得到了一个回答：“不知道。”

    不耐烦的眼神中，更是只透露出一个滚字。

    “大妹子，我听见你也是来办营业执照的？带好身份证，跟我来这个窗口排队就可以了。”一个大妈见状，实在有些不忍心的提醒她。

    “好的好的，谢谢姐。”苏灵儿连忙道。

    “还叫什么姐啊，老了，老了。”大妈嘴上否认，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容。

    “是吗，没看出来，可能您显年轻。”苏灵儿继续道。

    反正前面排队的人也多，苏灵儿一时也不着急。

    大妈见状也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低声说道：“哎，这大厅里的办事的啊，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去问，人家都不待得搭理你。”

    “不过你别看她们对咱们这样，那见了有钱有权的，那你都跑不过她们，态度就跟村子里的狗见了主人一样，就差把舌头吐出来了。”

    “不过也不怪这些人，咱们金陵这商会就这样，下面都学上面哎，都烂——”

    看到角落里的经理换了个坐着的姿势，大妈立刻噤声。

    苏灵儿也只能笑笑，交换了个互相懂的眼神。

    大厅中，安静的要命，身在金陵商会的地界，人们更是连抱怨都不敢出声。

    门口，一阵响炸天的汽车引擎声传进来。

    伴随着刺啦的刹车声......

    就在楚风云离开后不久，一辆挂着特殊颜色车牌的、红色路虎揽胜，直接斜着停在了小楼的前面。

    车上，下来了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原本还靠在窗户角落的沙发上、打瞌睡的经理，瞬间惊醒，一路小跑向门外，热情洋溢：“希尔文先生，鲁伯特先生，你们好！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

    正在排队的众人，下意识向后面望了一眼，然后又见怪不怪的转回了头。

    “姐，她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第一次亲眼见到的苏灵儿，还有些难以置信。

    “嘁，我都习惯了，”大妈一边抱怨还一边小心的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女经理，生怕被听到：“尤其是这个经理，就属她狗眼看人低了，听说好像是还和那谁有一腿，啧啧啧，简直是败坏风气，不对，就金陵商会这风气，也没啥可败坏的了...”

    “还有这老外，这些年在咱们这国内，你又不是没看到，唉，只要和咱们肤色不一样，再会放两个洋屁，或是说几句我听着都耳塞的蹩脚的汉语，你看啊，就一大帮的年轻姑娘往上倒贴，体制内的也是低眉顺眼，比奴才还奴才，真是不知道怎么了...”

    苏灵儿一脸苦笑的点点头。

    大妈抱怨的这些，也确实都是事实，无可辩驳。

    但这种情况吧，就是没人能改变，没人去改变......

    身后。

    女经理已经陪着两个老外走进来，随即大声喊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还占着窗口干什么？快点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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