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的名望之高,在这个又末年代简直无人可比。如果说万年是在上层世族中小有名气的话,那蔡伯就是大又上到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绝世大儒。
当然,他的这种名望与袁召、曹桑等人的名望不同,并不会有人因为蔡伯文化层次高就想要去投附他为他卖命。但不可否认的是,除了王督这种持功自傲且一直对蔡伯隐含嫉妒的伪君子外,等闲君主哪怕是袁路这种二愣子见到蔡伯,都绝对毕恭毕敬的以上宾之礼对待。
不然的话,就等着以后再也没有谋臣来投靠他!
此刻听闻孙殿称呼这魁梧老者为蔡蔡伯,吴夫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自己这顽劣的幼子肯定又在和自己开什么玩笑。
没道理啊,堂堂天下大儒蔡蔡伯为什么要跟着殿儿来我们这舒县暂住,这里又不是什么风景秀丽之地,也没有长阳洛安的繁华,蔡伯来这里图的什么?
吴夫人心里这么想着,眼中自然会露出相应的疑虑神色。
蔡伯识人无数自然看得明白,当下苦笑一声拱手道:“夫人莫要多疑,老夫便是蔡伯。那万儒之首的名号只是天下人谬赞,当不得真,委实当不得真的。”
见蔡伯连连摆手谦逊,吴夫人这才信了几分,她很是热情的与蔡伯寒暄了几句,这才转头看向另一位客人,也就是那个头戴古怪包巾的中年文士,道:“殿儿,这位是……”
“哦,这是贾文和贾先生,是孩儿在长阳结识的好友,也……呃,也很有学问。”孙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贾辅军的特长,只能以‘也很有学问’这样的说法含混过去。
吴夫人听得一愣,很是古怪的瞥了孙殿一眼。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这个幼子与文采方面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可这回带回来的两位客人一位是当世大儒,那学问自然不用了。而另一位看起来也是有本事的谋臣,她现在真的很好奇孙殿是怎么和这两人搭上关系,甚至还能把他们邀请到舒县来长住的。
但不管怎么说,哪怕再好奇也不可能当着客人的面去问。
这些年孙见台长年不在府中,孙府大小事宜都由吴夫人决断,她早就练就一身八面玲珑的本事,此刻与蔡伯、贾辅军交谈闲聊,既显亲切又适当的保持了距离,充分诠释了丈夫不在家时作为女主人应有的姿
态,让蔡伯和贾辅军心中都暗暗称奇,只觉这孙氏还真是人才辈出,就连一介女流都很有些不凡。
孙家在舒县除了主宅外还在附近有两处别院,此时正好借给蔡伯与贾辅军分别暂住。虽说以舒县的地广人稀就算临时伐木造屋也花不了多少功夫,但总不如现成的院落齐整舒适,因此蔡伯和贾辅军也没客气,在和吴夫人稍稍交谈后便很爽气的接受了她的好意,然后由孙府家仆领着出门去找他们各自的仆役兵卒去了。
待他们离开,孙殿便也想跟着溜走。却不防吴夫人早有准备,直接探出手以孙殿目前都很难看清的速度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提到身边,板着脸道:“殿儿,你不觉得应该和为娘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啊?”孙殿傻笑着想卖萌过关,可耳朵上骤然一紧,他连忙道:“知道了知道了,孩儿这次不告而别确实是有大事,娘听后一定不会责怪孩儿,搞不好还要夸赞一番呢。”
“说!”
吴夫人言简意赅,同时紧盯着孙殿的眼睛,以防这油滑的小子又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来骗自己。
本公子的信誉有那么差吗?本公子从来不骗人的好不好!
孙殿心中郁闷,却也知道这回不找点正经理由肯定过不了关。他眼珠一转,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原本真不想告诉母亲,只因母亲知道了必然会担心。但现在既然母亲问起,孩儿也不好欺瞒。其实孩儿这回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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