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气氛倒也融洽,大臣们三三两两的互相和身边人攀谈,北鸢拉着许琏兴致勃勃的说着身边的趣事,只有北国国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即便身边的王后如何宽慰都始终眉头紧锁。
邻国使臣坐在席上,两指捏着杯子,慢悠悠地转着,嘴上嫌弃道:;这酒味道清淡,喝起来索然无味,贵国就是用这种次等品来接待外客的吗?
负责宴会事宜的大臣听到这话立马说道:;来人,去换烈点的酒上来。
说着,大臣笑了一下,得体地说道:;我等原以为诸位大人来自南域,怕你们喝不惯我们北境的烈酒,才特意上的味道爽口的清酒,既然诸位觉得不妥,大可品尝一下北国的冰魄琼浆,看是否满意?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即便是有心找茬的使臣也挑不出什么错了,便将目光看向中间中间表演歌舞的舞姬们,不屑地撇了撇嘴,拖长了语调说道:;北国宫廷的歌舞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市井勾栏里的妓子跳的好看,没意思。
座上的北国国君面色僵硬了一瞬,陪着笑说道:;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把宫廷的舞姬们和风尘场所的妓子相提并论,已经是明摆着的羞辱人了,不光是北国国君,其他听到这话的大臣们也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却又碍于场合不好公然争吵。
而且此番这些使臣来者非善,为了不招惹麻烦,北国已经是小心对待了,免得被对方抓住把柄,找借口对他们发难。
北国因为气候条件,向来就不是什么十分富裕的地方,只是占有地理优势,易守难攻,也没人想啃这样一块又硬又没油水的骨头,所以他们也能够在乱世里勉强维生。
可若是他人有意为难,北国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使臣哼了一声,拂开了身侧宫人为他添酒的手,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眯了眯,别有深意地说道:;听闻北国的北鸢公主容色倾城,舞技更是超群,不如就让公主献舞一曲,也好教教这些舞姬怎么样才能跳出好的舞来。
他的目光在北鸢身上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着,连带着坐在北鸢身边的许琏都觉出了不适,侧身挡了挡。
北鸢则紧紧抓住了许琏的手,心中一半气愤一半恼怒,却只能强行按耐着,气的她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许琏捏了捏北鸢的手以示安抚,对邻国使臣微微一颔首,说道:;抱歉,这样做于礼不合,而且公主今日身体不适,不能跳舞,见谅。
使臣见状还想再说,对面的孟东野却在此时举杯,对北国国君说道:;国君,我正好也有件事想同你商量,我看北国将士皆是勇猛精进之士,有心想取取经,互相交换一批士兵借鉴用兵之道,不知国君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邻国使臣顿时皱眉,将原本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
孟东野这话的意思就是变相的告诉临边部落们,大齐和北国邦交友好,甚至愿意借兵襄助北国。
使臣神色凝重,收起了刁难北国的心思,和身边的几个人隐晦的交换着眼色。
接下来的宴会里,邻国使臣再没有出什么幺蛾子,目光更多的落在孟东野身上。
孟东野依旧震得住场子,任由他人打量揣测,他只端坐着饮酒交谈,气度不凡。
宴席过后,那几个邻国使臣连场面话都没心思应付,忙不迭结对离开了王宫,估摸着是要回去商量对策了。
众位官员散去后,国君邀请许琏和孟东野去御花园透透气,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国君这才露出些许疲态来。
他感激地看着孟东野和许琏,放下身为国君的架子,拱手一礼,说道:;今日多谢二位解围,我替北国还有北鸢多谢你们了。
孟东野微微侧身没有受这一礼,谦逊地说道:;国君言重了,关于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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