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琏抢先一步上前,拦住已经起身的穆如月。
;遇袭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许琏张开双臂,认真看着穆如月,眉头微蹙。
穆如月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件事明显不合适再就继续回去了。
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一阵子,他抬眼看着许琏的星眸微愣。
许琏见穆如月没有继续挣扎着要起来,便继续说:;盛世年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这次遇袭显然就是他的手笔,你再回去,只可能是做了乱葬岗的尸体!
穆如月不傻,刚刚急着回去,只是怕盛世年起疑,可现在许琏一点,他也明白了其中利害。这场遇袭本就蹊跷,现在一切都说通了。
只是,他这样是不是就失去作用了呢?
穆如月低垂着眼睛,没人看得清他眼里的情愫。只有他知道,被人信任且有用武之地的感觉是件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
许琏看穆如月不说话,一时也猜不透穆如月的想法,只当他是觉得形势严峻,在思考什么。
;既然盛世年那边回不去,你就别去了。
许琏的声音轻轻浅浅,却压得穆如月喘不动气。他身侧的手收紧,收紧,再收紧,知道关节泛白微微颤抖。
他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
许琏听得出穆如月声音里的不对劲,看穆如月一副被人抛弃似的样子,忽然明白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知道就好,养好伤你就可以走了,许琏一顿,看着穆如月身子微僵,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刚好我夫君的亲兵队缺少一个可信任者,你去了可要好好看表现。
许琏看着穆如月猛然抬头,一脸震惊,再到抑制不住的欢喜跃然脸上,她抿着嘴摇摇头。
她既然能当初选择招安穆如月,就不会轻易放弃他。
;多谢夫人!我穆如月以后誓死效忠将军和夫人!穆如月赶紧下床叩谢,许琏这次没有阻拦他,反而淡然点头。
她明白,穆如月这一跪,比多少军状令都管用。她嘱咐穆如月好生养伤,便回房把事情告诉了孟东野。
孟东野对许琏的决定并无异议,便派人去了信儿给亲兵队。
没过多久,穆如月就恢复地差不多了,他赶紧收拾东西和孟东野许琏辞别,带着孟东野的亲笔信就离开了。
这边的穆如月一路到了军营,拿了亲笔信,确实顺利入了军。
只是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不屑,有好奇,复杂的很。
;这位大哥——穆如月的作揖刚要行礼,结果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冷哼一声就背手而去。
穆如月有些尴尬,但心里也明白这些日子的尴尬情况是怎么回事,便没有说什么。
只是穆如月不知道,自己的隐忍变成了其他亲兵队的人认为他;心虚有愧的表现。
这日,他刚从操练场上下来,没想到众人已经开饭了。他走进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抬头和他打招呼。
穆如月倒也习惯了,看着碗里都是黄黄的锅巴的米饭,有些无奈。虽然锅巴好吃,但也不如香喷喷的大米饭啊。
穆如月想为自己解释,却根本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功绩。
他没再说话,夹起锅巴便吃了起来。
亲兵队的人无视孟东野,继续刚刚就在谈论的话题,最近边关不安定,邻国屡次进犯,可每每都是试探一下就离开。孟东野没有派大军兴师动众地前往,而是让亲兵队去解决。
;诸位可有好计策?队长扫一眼面前的人,众人皆是缄默,唯有穆如月嚼着锅巴;嘎嘣嘎嘣的声音。
队长颇有意味地看了穆如月一眼,穆如月只是笑笑,咽下锅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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