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暮色起,将半个天边渲染的瑰丽。
瞧着天色已晚,空气里微微泛起寒意,许琏今日穿的单薄,也没耽搁,便立刻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到了江北那边,听大夫人说,江北那边温度较低,咱们小姐是个畏寒的人,恐她染了风寒,所以便带些厚点的衣服过去吧。
;那便把上回宫宴,皇上赐给咱们小姐的那件兔毛大氅带过去吧。
;咱们小姐平时不喜欢穿鲜艳的衣服,你再拿几件颜色寡淡的。
;头饰什么的就先不要多带着了,你挑着几个小姐平日里喜欢的拿上。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临夏和含春叽叽咕咕的声音,许琏在门边站定,借着昏暗的天光,便看清楚了她们二人正伏在衣柜旁边收拾行李。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着急收拾行李?
许琏看了一会儿,便疑惑的出声道。
含春回头看见是小姐,便赶忙拉着临夏行了个礼。
;大夫人让我们收拾的,大夫人说约莫这阵子江北的花就要开了,怕错过花期,她下令说明天要回江北呢。
许琏微微蹙眉,这阵子江北的花确实是要开了,可明明长安城的北郊也有那种花,况且母亲并不是个喜欢看花的人。
种种疑问汇聚在心头,让许琏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母亲肯定瞒了她什么。
临夏见她一直站在原地发呆,还以为它是饿了,便道:;小姐,你若是饿了的话,小厨房有现成的糕点,是方才老爷回来的时候路过糕饼铺子带的,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吃那里的糕点了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许琏骤然抬起头来,母亲要送她去江北,这件事情父亲不可能不知道,那会是什么事情导致父亲默许让母亲把她送到江北呢?
想到这个关键的地方,许琏也站不下去了,她直接回身,径直去了母亲的院子,想要找母亲问个明白。
一路上步履匆匆,总算来到了母亲的院子面前,母亲院子前站着两个侍女,见到是她,正要向她行礼,却被她抬手制止住。
;母亲可是在里屋里?
;回禀大小姐,大夫人是在里屋里。
许琏抿了抿唇,直接去了娄青蔷的屋外,犹豫了一阵以后,许琏正想抬手推门进去,却倏忽听见了护国公的声音。
;今日上朝的时候,盛世年那小子又提出要我交出兵权的事了。
护国公叹了一口气,许琏抬着的手顿时怔住了。
;他也真是让人不省心,亏得他父亲那样直率坦荡的一个人,却没想到生下个这样的儿子。
娄青蔷也叹了口气,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叹惋。
;前些日子让你跟琏儿说的话都说了吧?
护国公的语气里难掩疲惫。
;都跟她说了,今日也去吩咐了她的贴身侍女,让她的贴身侍女把衣服准备着,明日就动身启程去江北。
;她那样的聪明性子未免就没怀疑些什么吗?
;若说怀疑,那必定是有的,只不过这孩子孝顺,愿意听妾身的话。
;嗯。护国公应了一声,又道:;若非前几日盛世年在朝廷之上把前阵子我去他府上的事情抖了出来,说我性格太过于冲动,不适合在执掌兵权,非要让我冷静冷静,琏儿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动身,启程去张北,我原本还想再留她几日的,却没想到现在形势那么紧张。
护国公的语气里非常平静,没有一丝愤懑。
;皇上也是开始忌惮我这兵权了,他那日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人把盛世年从侍郎升到了尚书,这一个行为几乎也已经能表明了他对于我怀疑的态度。这兵权啊,有时候就像一把刀一样,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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