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孩子！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你就偷偷把他卖了？！你有没有良心？！”

    这一段话几乎哭着说出来的。

    她以前只觉得妈妈有些市井气，爱贪便宜，精明些，没想到为了钱，竟然做的这么绝！

    白心瓷红眼睛瞪着杜淑，满是怒气和恨意。

    杜淑对上，直被那眼中的戾气吓了一跳。

    脑子空白了几秒，再看白心瓷那一双含着泪的眼睛，耳边全是那句“没良心”。

    她猛地抽了口气。

    她做这种事，不就是为了她们娘俩吗？！自己辛苦把她拉扯大，结果这忘恩负义的，拿了她的银行卡跑了五年，现在回来了，竟然直接找上门来骂她妈！

    本来卖了孙子是她不对，现在被白心瓷一骂，顿时就恼了。

    “白心瓷！你才是没良心的！我把你养这么大，就为了个孩子你竟然骂到我头上！你是我养大的！你生的孩子我卖了怎么了？！怎么了？！”

    杜淑气冲冲地对上。

    这些年她没白心瓷在身边，躲债的手段多着，也时常面对些不清不楚的人，泼赖尖辣地性子养了不少。

    白心瓷瞪大了双眼，陌生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杜淑：“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

    看着隐隐有些疯样的杜淑和四周的乱七八糟，白心瓷心中的不安越发凝重。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现在在哪儿？！”

    杜淑粗喘着气，恶狠狠瞪了眼白心瓷，一屁股又坐上沙发别过头去：“我不知道！”

    白心瓷红着眼看着杜淑偏过去的后脑勺，心中的烦躁像一锅煮沸的水，升起一个个气泡，每一个炸开，心中的恨意就更深一分。

    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人僵持着，白心瓷攥紧了包。

    她知道，这一趟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

    可她好不甘心。

    任指尖的肉深入掌心，白心瓷顿了顿目光，咬咬牙，后退了一步。

    “我回来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孩子的下落。”

    杜淑没动，白心瓷知道她听进去了，收回目光，转身去开门。

    “等等！”

    她蓦地止住步子，回头——

    杜淑有些急切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两手交缠着。

    目光从白心瓷的头扫到尾，接下来说出的话，掐死了那最后一点温情。

    “我养你养到这么大，你现在过得不错。”没等白心瓷眼中的疑惑出现，下一句让她的眸色凉了半分：“你给我点钱！”

    白心瓷的表情从不可置信、惊讶到陌生，厌恶，看着眼前自己视为世上唯一亲人的人，心中觉得自己简直可笑透了。

    “你说什么？”她觉得自己没听清。

    “五年前你拿走我的银行卡，我现在问你要点钱怎么了！”

    白心瓷看着杜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只觉得什么在崩塌。

    她气急攻心，颤声喊出一句直直打断，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停在杜淑脸上。

    “你简直疯了！”

    杜淑被这一声叫停，白心瓷满脸陌生地看着，仿佛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站在眼前。

    “你疯了。”

    她咬牙吐出这三个字，拉住包一把摔门离开。

    门嘭地一下关上。

    杜淑还僵在原地。

    回去见了杜淑一面，剩下一天半的休息，白心瓷都是恍恍惚惚的。

    白楠白瑶不清楚具体原因，只能尽力去逗白心瓷开心。

    周末晚上。

    等两个小鬼机灵睡过去，白心瓷在一片漆黑中睁开眼，沉沉叹了口气。

    不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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