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人眼中多少都露出了钦佩和惊艳——受到如此多关注的人,之前明明是恋慕他的!
罢了,先把玛丽安安抚好,谢雁天真单纯,他事后再多抄几首泰戈尔的诗好好哄一下就行。
常白书按下心里的异样波动,加快脚步追着玛丽安跑了出去。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此后自己连和谢雁多说几句话的资格,都已经没了。
谢启凌非要拉着谢雁给家里回封信,说是妹妹脑子里多年来淤积的水终于排掉了,如今算是替谢家争了口气。
谢雁知道他是刀子嘴,这件事报道出去,家里人瞧见了必然会知道她在瑞国受了欺负,这封信也是叫他们放心的。
在信寄到上海之前,先抵达谢北手中的是一份报纸。
——不止华国的报纸,此次参会的十九个国家,有近半的国家媒体都报道了这件事——除了利国自己的媒体,静默无声。
有的说,华国虽是新国,但态度出奇强硬,不容小觑。
有的说,面对利国的威逼恐吓,华国人毫不胆怯,此次会议并不一定会失败。
还有的说——会议召开之前,利国就已经针对华国挑起此次非正式冲突,背后隐喻颇深。
但无一例外,这些文章都表明,这场仗都是以华国的胜利为结局。
国内外报纸横飞,瑞国的多边会议也在国际的关注中拉开了序幕。
王春秋被高余南频频叫去开会,谢雁也顺便多了整理资料的工作,她做起工作来细致认真,效率又高,让王春秋对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刮目相看。
他们组的翻译叫苏自远,今年二十六岁,以前在颠国留过学。
王春秋把他叫到房间训了几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次日谢雁才从身边人口中得知,当天苏自远不在这里,是去取一封加急信件,听说是他弟弟从学校发来的。
谢雁没有多问,因为利国对华国的打击,从第一天的会议就开始了。
会议第一天,华国外交部外长从利国国务卿身边走过,友好地伸出了手,但对方直接无视,当着十几个国家的面给了华国一个下马威。
之后利国更是更改演讲日程,和华国外长同天讲话,并且在会上,对华国提议的每一项内容,都进行了反对。
当时的国际报纸,甚至采用了“五大势力的二战”,“没有硝烟的战争”来描述这次会议。
五大国——华国和苏国虽然站在一条战线上,但苏国一向是隔岸观火,偶尔插几句,能不发言就不发言。
利国来势汹汹,颠国和兰西国都是利国的盟友,在会上自然不会替华国说话。利国之下,还有数个小国附和,华国备受孤立。
因为谢雁和玛丽安的冲突事件,利国下了令,要各国记者不许参与华国举办的各项招待活动。
王春秋一犯愁就喜欢揪头发,导致他头顶的头发日益稀少,这几天更是看着门庭冷清的大门频频唉声叹气。
苏自远拿着材料过来翻译的时候,见谢雁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
那位子靠着窗,窗外就是盛开的烂漫的海桐花。
花影在她的侧脸上浮动,人比花还好看。
苏自远一愣,才反应过来,“你在那边做什么。”
谢雁抬头,见是一年青人,穿着整齐又修身的西装,双目如星,站的挺拔笔直,是苏自远。
“你怎么穿成这样,”
她从桌上抽出一个不厚的簿子,像是随口问的。
“一会和王老师去见高副组长,”
苏自远的座位在这里的确是好,靠窗,自然的天光从低矮的窗台打进来来,舒服,所以谢雁也就坐在了这儿。
“正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