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伶把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再不应承几句也实在是不太好,裴范先随便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总算是把这个话题应付过去了。 实际上,魏伶恐怕是想多了,以他对敏敏的了解,她还巴不得他能和韦寄奴交情好哩。 那个粗线条,肯定会认为会认为大家都是朋友,喝大酒,吃大肉才是生活。 “范先呐,这次我来呢,确实是有件要紧的事要找你商量。” 魏伶旁敲侧击的绕了半天,终于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裴范先这才放下心来,一本正经还谆谆教导的魏老抠,实在是让人感到不适。 他一露出这种狼狈为奸的表情,裴范先心里就舒坦了。 “什么事,市丞尽管说。” 裴范先抖抖眉毛,笑的可爱,魏伶这才开口:“你不觉得,放生池里的那些铜钱,全都沉到池底是浪费了吗?” “啊?” 裴范先正想打嗝,被他这一句话呛得,登时就咽了下去,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痛苦的连连抽气。 魏伶连忙给他递了盏茶水,裴范先勉强喝下,这才把这股难受劲给憋回去。 “范先,你没事吧!” “是不是我的想法太过天马行空了?我不过是说着玩的,不必当真。” 这个老头子,他居然还敢说! 趁着喝水的工夫,裴范先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这个人的财迷本质,他算是看得更清楚了。 “魏市丞怎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些铜钱也是市里百姓们的功德,铜钱在池子里,他们的愿望才有实现的可能啊!” 老头子,你不能不讲武德。 虽然你我都知道,那什么放生池许愿的玩意,全都是我们一手炮制出来的,完全没有可信性。 可是要靠它赚钱,你就是不相信,也得装出相信的样子。总要把人家的心意传递到位才是。 “魏市丞,多亏了这放生池,这些日子,小店的生意可谓是蒸蒸日上,大有进账,依我看,放生池那边还是保持平静最好,不要再生波澜。” “你这是什么态度?”魏伶一听就急了,原本以为这小子与他是同道中人,他才把他引为知己的,没想到啊,他才赚了这么几个钱,就志气消沉,不再积极进取。 这如何能成? “范先,当初老夫同意改建放生池,还花费了这样多的人力物力,就是为了这些钱呐!” “这么说,市丞想把那些铜钱全都捞起来?” 范先万万没想到,魏老抠给他玩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人的贪婪,果然是没有尽头的。 “那当然!” “那么多的铜钱,照我估算,少说也有几十万钱,都沉在池底,实在是太浪费了!” 老裴一脸纠结,心痛的,眼泪都快涌出来了,啥也别说了,他这肯定是真情实感。 想到那么多钱全都便宜了土地公,老魏就心如刀绞,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的。他时常在街上转悠,每每看到便桥上游人如织,大把大把的铜钱全都抛到了池里,就激动的上蹿下跳。 钱啊! 那些都是钱! 都变成我的该有多好? 裴范先感觉,自己以前的眼界还是太浅了些,这么一个至尊钱串子坐在眼前,他居然都一直没发现。 还以为,这世上最贪钱的,竟是自己。 “魏市丞,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可别介意。” 魏伶挥挥手:“不介意,你尽管说。” 只要能和他联手搞钱,他就是当面骂他,他也能唾面自干。 这可是他说的,裴范先端详了一下他的表情,确实很诚恳。 便道:“市丞明鉴,我觉得,也不是什么钱都能弄到自己口袋里吧。比如,那些寺庙里的香火钱,也都是百姓们自愿捐助的,老和尚们敲敲木鱼,再念两句经,就能赚大钱,那样的钱财,市丞为何不惦记?” “那可不敢!” 魏伶倒实诚,面对如此刁钻的问题,他居然真的没生气,还连连摆手,说道:“神佛在上,诸事灵通,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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