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楚知白的目光终于离开那锦包,落在容景身上。
他知道容景是什么性子,能让容景觉得奇怪的事,必定不寻常。
容景回:;那断指之人,是吏部尚书贾仲之子贾青松!可他却坚称,这断指是在今日巳时,被不明身份的人意外咬断!
;意外?咬断?楚知白冷哧,;这可真是巧啊!
;我们自然不相信这样的巧合,当即便将他绑回了顺天府!容景继续道,;据他供述,昨晚离席后,他便径直去了怡红院的老相好枝儿那里,与她共度春宵,一直到今日巳时方打道回府,哪知刚出怡红院,还没来得及上马车,便有一蒙面贼人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咬掉了他的拇指之后,又迅速逃之夭夭!
;巳时……苏沉央呵呵冷笑,;那正是苏千鸣被我逼迫,不得已同意重新验尸的时辰!
;苏姑娘觉得,此事是苏千鸣暗中指使?容景看着她。
;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苏沉央笃定道,;自从答应我二次验尸起,他就已经安排下人去善后了!
;我们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容景回,;可后来却又觉得奇怪,这个贾青松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咬断了手指,既是要甩锅,不该偷偷摸摸进行吗?为何这般明目张胆?这样的话,这锅,岂不是甩不成了?
苏沉央被问住了。
;是啊,这太奇怪了,不符合常理啊!她喃喃道。
;眼下衙门状况如何?楚知白沉声问。
容景叹口气:;乱极了!因为那贾青松拒不肯认罪,贾家主母孙氏带着一堆女眷在外头哭叫喊冤,又加上一堆证人,我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叶大人都快气爆了,情绪很不稳定,属下怕出事,这才急着赶回来汇报!
楚知白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当下命人备车催马,一柱香的时间后,一行人赶到了顺天府所在的顺宁大街。
离衙门还有一段距离,便已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苏沉央撩帘细察,前方衙门口处,一片黑鸦鸦,竟足有两百人之众!
;苏千鸣还真会搞事情啊!她喃喃低叹。
;怕了?楚知白看着她。
;有王爷撑腰,不怕!苏沉央直起脊背,理理衣裳,准备下车。
然而这边马车还未停稳,那边人群便如蝗虫一般扑棱棱的围了过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义愤填膺,神情激愤。
为首一人,却是一位中年胖妇人,正是贾府主母孙氏。
她一看到马车,便连滚带爬扑过来,俯身攀住车窗,那张脸肥不管不顾的杵到楚知白面前,哀声哭嚎道:;王爷,我家松儿是被冤枉的!他真的不是那杀人魔头!他的手,真的是今儿巳时才被人咬断的啊!那血痕都是新的呀!此事证人颇多,还请王爷明鉴,莫要残害无辜啊!
楚知白冷冷的掠了她一眼,抬眸看向她身后那乌泱泱的一群人。
;王爷,老朽可以作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拱手恭谨道,;老朽是怡安大街同济堂的大夫老方,当时贾公子的马车,就停在同济堂的斜对面,我和药童还笑话贾公子,说他本来身子骨就弱,还敢来这销魂窟,长此以往,只怕命不久长!
;我和师父正说着,就见一条黑影忽然窜出来,猛地扑向贾公子……老方身边的十岁小药童,忆起当时情形,仍是心有余悸,;他蒙着脸,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个偷儿,要抢银子来着,正要提醒贾公子小心,贾公子那边就狂甩着胳膊,惨叫连声!
;贱婢当时就在贾公子身边,亲眼看着那贼人硬生生的将贾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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