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佑回房后，绕过屏风就看到慕怀元坐在桌前，背对着他。

    听到他回来的动静，慕怀元转过身看着他，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去哪儿了这是？”

    东方佑脱下披风，挂在了架子上，在他转回去时，慕怀元给他倒了杯茶水推到他面前，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东方佑还在想跟踪暴露的事情，心情阴沉，他实在做不出什么好看的表情，也不想回答他的话，转而道，“你等着我做什么？”

    见他不说，慕怀元也没再继续问下去，说道，“我给你派个任务。”

    东方佑看着他。

    “去找样东西。”

    怕有人还在暗中监视，白风将护送墨瞳回去了。

    “但是属下能确定跟踪夫人的不是凌绝教的。”

    这些天他都在暗中侦察，对于一些凌绝教的教徒早都清楚了行踪已经他们的装束，那人虽穿着披风，但看其敏锐和轻功比那些凌绝教的教徒要强太多了。

    墨瞳冷笑，“不用说，我已经猜到是谁了。”

    白风问，“谁？”

    慕怀祺沉眸不作声，他也想到了。

    “东方佑。”

    闻言，白风先是一惊，而后蹙眉道，“他敢如此大胆吗？”

    早之前她就看出来了，“东方佑可是个疯子，他什么不敢做？”

    白风沉默了。

    慕怀祺一直在思考，此时终于出声，“果然还是考虑到东方佑。”

    墨瞳看向他，“什么意思？”

    “以东方佑和慕怀元的关系，虽然不一定慕怀元什么都会跟东方佑说，但是东方佑本身就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把他落下，真是失策了。”

    “东方佑疯归疯，但行事却严谨得出奇，若是想要让他露出马脚，不一定有那么容易。”

    氛围静了会儿，慕怀祺说道：“我已经跟慕怀元说了紫金印章的事儿了。”

    墨瞳奇异，“难道他不知道有紫金印章这个东西？”

    “他肯定知道。”慕怀祺说，“父皇虽不常提起紫金印章，但幼时我曾在御书房里见到过一次，他也见过的。”

    “那你还跟他说什么？你该不会把咱们是来这找紫金印章的任务这事儿跟他说了？”

    慕怀祺点头。

    墨瞳看着他，“你父皇不是让保密吗？”

    他早就有打算了，“我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个在他那儿还算不算得上秘密了。”

    墨瞳没出声，眼神在慕怀祺身上，却一直在出神地思考，“你是怀疑他……”

    “差不多。”慕怀祺说，“就像你说的，慕怀元有些地方装得太过了。”

    “五年前，他明明在南徐山庄灭门后在陇州待过一段时间，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一些事儿，却还装得什么都不懂就太假了。”

    墨瞳说：“是啊，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故意这样的？”

    一个聪明人想要装傻很简单，但是想要装的彻底也是需要本事的。

    “你想想，凡事有什么跟皇家有关系的任务，你父皇总是先派你来执行，慕怀元或许心里一直都有数，所以就算什么都知道，也要在人前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慕怀元心机这么深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前后矛盾会造成什么，所以他干脆就装得更彻底了，就算被怀疑，也让人找不到破绽。

    “我想过。”他怎么可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慕怀元不是慕怀庆，他能表达出来给你看的，那基本上都是他已经考虑过后了，“但是有一点，他想要掩盖五年前在陇州寻找过紫金印章的下落未果的事情。”

    “慕怀元跟我说他五年前奉旨赶来陇州阻止杜斐堂，此事或许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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