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士,也得当好几年庶吉士。这次他们就可以直接当官了。 要不说,这就是恩科呢。 满清朝廷严密监视着霍崇。然而霍崇表现得和正常坐寇一样,窝在老巢里忙活自己的事情。除了对梁山发动进攻之外,再没搞出什么幺蛾子。 便是如此,恩科考试进行之时京城戒备森严,仿佛随时都要开战。 与高庞同来的举子们经过三步一岗的通道,接受了严格检查之后,心情更糟。他们得知恩科的真正目的,本就意气消沉。而京城一直非常戒备,想去京城名胜去逛逛都不行。 大伙在冰冷的腊月天里冻得瑟瑟发抖,烤火的时候难免吃酒。吃多了酒,就忍不住抱怨。这下心情更坏了。 高庞从得知恩科真面目的那天已经完全放下了所有想法,专心按照自己所学所能进行备考。既然肯定考不上,那就无所谓了。 旗人本就占了一半进士名额,此次又格外要取旗人当进士。这就更没什么好说。 不,正因为如此。正因为毫无希望,高庞反倒对此次考试充满了期待,不是对考试结果有什么期待,而是对这次考试本身充满了兴趣。 等考完,高庞就可以毫不留恋的前往山东投奔霍崇。高庞甚至想把这次考试的内容全部默写下来,让霍崇帮着分析一下,其中的逻辑关系有没有出错。 高庞心无旁骛专心做卷子,每一题都做的相当仔细。却发现自己到了京城又细读过的四书内容竟然起了作用,一共五题,三题早就会了。两题都是在京城苦读之时记住的。 做完题,又完成了其他内容。检查后确定自己没有弄错,这才交卷。 等考试时间到了,一众考生们全部离场。考题封上之后交上去。 孙嘉淦当然知道此次恩科的目的,竟然没让拆开写名字的部分。这下弄得不少官员跑去老十四那边告状。老十四听完冷哼一声,“你们就这么看不起咱们满洲爷们?” 此言一出,官员们大惑不解。当然,也有聪明的知道老十四啥意思,却大部分都不知道。 老十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考试到了这个程度,几乎是能过审,就能当进士。难道咱们满洲爷们连这个数都凑不够么?我可听说,很多知道此次恩科里头事情的不少人都没来考试。你等若是此时还这么多废话。难道还是要给咱们满洲爷们长脸不成?” 被如此抢白,没人敢再说什么。不过大伙心中对这位内阁总理大臣的感受更糟了许多。 不少人甚至觉得老十四未免太矫情了。这份矫情和死掉的老四雍正还真不愧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这边也有人就把发生的事情悄悄告诉给孙嘉淦。孙嘉淦完全不以为意,他作为好名之人,便是杀了他的头,他也不会在有关名节的事情上做丝毫妥协退让。 老十四的反应不仅没让孙嘉淦感激涕零,反倒让孙嘉淦觉得老十四还是眉弄清楚问题的关键。 明朝在颁布的《科举成式》中曾规定:“凡民间俊秀子弟皆得与选,惟吏胥不许应试”,明朝的科举将倡优、差役小吏排除在外,同时也限制了宗室出身的进士授官。万历朝大学士申时行曾言:“国朝科举定制,原不分孤寒与仕宦”。 满清建制后,顺治为平衡满汉关系,下了“满不点元”、“旗人不占鼎甲”的规定。然而在具体实施时,却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三代以上无人中举则不得参加科举,谓“冷籍”,而且旗人参与考试,可以自选座位,汉人士子却无此权利。 而所谓“满不点元”和“旗人不列鼎甲”就更是做做样子而已,满人不需要位列“大三元”就已有很多超国民待遇,至于“状元、榜眼、探花”这三个鼎甲,那些吃喝玩乐的八旗子弟自然也不感兴趣。 因为三代以内得有人中举的要求,大多数进士举人的比例却倾斜到了旗人子弟身上。 孙嘉淦觉得,老十四真的要贤明,不如把这条规定给取消掉。那才是真的看得起满洲汉子。 批卷结束,孙嘉淦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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