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干部们不笑了,看来这个问题的确让他们一时回答不了。霍崇心中其实也有点感叹,刚到满清时代的时候,霍崇也担心过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局面。只是霍崇当时根本没有资源,甚至从一开始就背了一屁股两肋巴的债务。不得不尽可能合作。
可这样的局面下,霍崇才发现即便是在这个农业时代,资本营运本身的规律并没有变化。想搞生产,就得有资本。
土地、人力、流动资金等容易理解的生产要素并非一个人就可以轻易积累起来。霍崇自己恰恰是通过合作才寻求到了把这些生产要素集结起来的机会。
即便在霍崇生产过程中形成了一定的技术扩散,但是霍崇建成的平台本身还拥有无法扩散的生产组织与管理能力。
一个人或许可以集结起土地、人力、流动资金。但是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完成生产组织和管理体系。这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看年轻干部们开始思考,霍崇就把自己的体会传授给这帮年轻干部。年轻干部们本身的反应就是‘想挑刺’,一些年轻人能问出的问题被提了出来。
霍崇觉得这帮傻孩子们太可爱了。只是现在时间宝贵,没办法如老母亲般一个个安抚这帮人的心境。霍崇让大伙安静下来,问道:“你们说的这些,大多数都有一个你们自己没注意到的前提假设。这个前提假设如果没有被满足,后面的一切都是不合乎逻辑。”
钱清一直没吱声,只是用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看着瞎哔哔的师弟师妹和准师弟师妹们。此时看着师弟师妹们一脸懵圈,她开口问道:“先生,你说过好多次逻辑,我也没听太明白。请先生再说说。”
“逻辑的基本点很简单。两条,逻辑形式只管是否有效,命题内容只管是否正确。我给大家说个逻辑形式,下雨就是水从天上落到地下,对吧?”
“对。”
“我站在很高的地方往下洒水,水从天上落到地下。对吧?”
“对。”
“我站在很高的地方往下洒水,就是下雨。这个对么?”
“不对!”年轻干部们立刻嚷嚷起来。“这本就不是一回事!”“先生这是……诡辩!”
霍崇强化了理论说法,“所以说,逻辑形式得有效。如果没效,每一句描述都是对的,逻辑形式就是无效。”
然而大多数年轻干部们明显没理解,还是揪着这个诡辩来讲。
霍崇只能用力拍了几下桌子,强行让这帮人安静。才继续问:“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方才说有人会学了咱们的东西就走,没有说出来的前提是,那得是咱们自己内部的人。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你们自己预设的前提?”
这下算是让这帮年轻人有点明白过味,众人想了起来。
霍崇继续逻辑学基本讲述,“逻辑只管是不是有效,命题代入逻辑,才能讨论具体问题。命题只管是不是正确。你们前面所说的掌握了咱们技术的都是自己人,而跑路的都是外人。你们这命题就出现一个局面,一个人同时是自己人,也同时是外人。来来来,你们讲讲,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是自己人又是外人。”
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关系,但是牵扯到逻辑的就必须符合逻辑的基本原理。虽然逻辑基本原理很简单,但是正因为简单又明快,所以想用这么简单的模式完全解释事情反倒不容易了。
年轻干部们很快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明显是那种尝试用自己认识到的那点知识去解释世界的表现。霍崇看着一众家伙皱着眉,动着脑筋,看着很快有人就因为痛苦而不耐烦或者精疲力竭的模样。心中怀念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这么痛苦的在知识的道路上蠕动的时光。
这么折磨孩子们不厚道,霍崇让大伙先别考虑这些,“现在的局面下,大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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