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动容,但偏题了。
“如果再往前看,那么你可以看到啬庵先生提出实业救国的口号。”谢蓟生看着那位老教授,“不管什么?时候,技术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才有谈判的资本,否则连上谈判桌的资格都没有。之前隔壁的工厂凭什么?能把技术卖出天价,为什么?一台设备
就敢开价一百万美元?实际上的成本不过十分之一,这就是因为有技术。如果没了技术,我们的设备凭什么?卖到国外去?对于小型民营企业而言,经营之处的确困难,但如果连这点困难都不想面对,那……”
“小谢老师。”老教授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只是想听听你有什么?建议。”他?们自然知道坚持自主研发?的重?要性,可没有解决的办法,一切都是虚谈。
“现在国家主张发?展民营产业,但在政策上倾向的是中外合资,如果走单纯的民营,倒不如走合作社的道路。”
“这怎么可能?”
合作社是老路子,如今农业上都流行包产到户,又?怎么可能再走合作社的老路?
“不走合作社那就只能寄希望于银行贷款,银行贷款的前提是引进国外的生产线,这本身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我这段时间考察过那些外来设备引入,大部分都是他们淘汰的设备,其实远不如国内设备。”
其实这才是问题所在,宁选国外不选国内,哪怕是国外的设备不好用也要引进,即便是被打肿了脸也要硬充胖子?。
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最终依靠的是国人观念的改变。
谢蓟生不想追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观念,他?如今提出解决的办法之一,走合作社道路,“我刚才说的那个青年学生,她就是这么?做的,她组织乡亲们继续走合作社的道路,到下个月就是收获的季节,或许到那时候我们可以用村民们的收入来衡量一下,她的这条路选的对还是不对。”
老教授看着谢蓟生,“你说的那个青年学生,是阮文?”
他?倒是听说过阮文的一些事情,不过合作社这件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农业和工业不同。”
“但想要发?展,本质是一样的。”谢蓟生很是平和,“一条注定行不通的弯路,为什么?还?要再去尝试走一遍?”
“那你来大学任职,又?是为了什么??想要校正这种观念,只在大学教书可没用,你倒不如走仕途。”
政策的制定源于政府,如果政府能够引领走在正确的方向上,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我的仕途之路走不通,
所以想换这条路来做点事。”谢蓟生丝毫不加隐瞒,“我不想再走弯路,所以换一条新的道路来尝试。”
老教授被这答案惊住了。
谢蓟生的意思很明确,他?和大部分国内的小型民营工厂一样,他?选择在新的道路上闯荡。
至于那些有意在商海试探的民营企业……
老教授叹了口气,“他?们没有你这样的试错成本。”
这场辩论,辩到最后反倒是让这些年长者有些力不从心了。
谢蓟生是带着浪漫幻想的理想主义者,他?的眼光不错,但给出的选择绝大部分人都会拒绝。
因为大家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谢蓟生有折腾的资本,可大部分口袋里的钱有限,花光了就没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您说得对,不过既然想成功,总要有接受失败的勇气才是,不然这世界上人人都是成功者。”谢蓟生站起身来,“很感谢几位,不过我该走了。”
老教授看了下时间,“怎么,你有什么?安排?”
“我要接我爱人下班。”谢蓟生笑了笑,“她这人不太注意爱护身体?,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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