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阳这次寿宴,操办得相当盛大。
连镇长都托人送来了贺礼。
王彪心不甘情不愿地,亲自送了一个一万块的大红包。
不管怎么说,金花村的几十栋新房,能让他赚到二百万。
而且,现在王家村和黄家村的村民,也有盖房子的意思。
一旦谈成了,又是赚几百万。
尽管他不想承认,这不得不说都归功于,程太初大把大把撒下租金的骚操作。
但他心里仍然记恨程太初对他下毒的事。
礼金到位就行。
酒席,他是一口都吃不下!
正在开席的时候,突然有一辆面包车开到村口。
面包车一打开,五六个披麻戴孝的人走了下来。
一边往村口走,一边哭孝。
村民都惊呆了。
“谁死了?”
“没听说谁死了呀?”
“是不是刘花枝呀?听说她早就病得不行了?”
“没呀!昨天我妈还带了一包白糖去看她,人就病得不成样子,但肯定不可能一晚上就断气……”
“那……”
杨二狗正在帮着招呼村民入席,一见这边披麻戴孝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强壮似成年狗熊的身材,快步冲了过来。
但还是念在对方死了亲人,语气还算温和:“各位,你们是附近哪个村子的人啊?我们村儿正在办寿宴,怕是不方便借道。”
几个哭孝的人,脸上没有一滴眼泪,纯属是鬼哭狼嚎。
其中一个带头的说道:“兄弟,你家办寿宴啊?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有意冲撞!就是有人的亲人去世了,说家里人丁不多,请我们今天来当孝子。”
很多村民,纷纷围了过来。
杨二狗问:“你确定是程家村吗?会不会是走错了?我们村,没听说谁家有人去死呀!”
带头那人‘啊’了一声,哭孝走错了村子,人家计较起来,非把他们打一顿不可!
何况,眼前的这个村正在办一场盛大的寿宴呢。
赶紧掏出手机划拉了一下,说道:“没错呀!是水湖镇程家村呀!人家付了我们双倍的工钱,特意叫我们从村口就开始哭孝。”
杨二狗和围观村民,一个比一个懵逼。
“今天村民都在这里,没听说谁死了啊?”
“难道真的是刘花枝没了?”
“刘枝花真是一个祸害!生前不招人待见,连死都不会挑日子!”
“晦气!”
“奇怪了!刘花枝死了,罗汉柱也不通知一声。”
“通知了谁会去呀?”
“就是!”
“也没看见罗洪赶回来啊……”
“他在外地打工,现在怕是还在路上……”
“罗瑶找到了没有?要是还没找到,她怕是不知道自己的妈死了……”
“这一家人,真是造孽!”
杨二狗好心地指向出口,道:“几位从出口牌子那条公路一直进去,下了鱼塘就是村尾。刘花枝家,就是村尾的二排房。”
带头那人一听,一脸疑惑地又看自己手里:“不是呀。请我们的人姓程,说是她家二哥今天没了……”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杨二狗一脸铁青,揪着那人的领口,一脸凶相地怒吼道:“你特么说什么?”
看着他那张板着脸,就酷似新闻中杀人犯的脸。
披麻戴孝的几个人,纷纷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带头那个人也想跑,但根本跑不了,浑身颤抖地说:“兄弟,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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