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别哔哔了！程家村的杨二狗发了朋友圈，收购黄鳝泥鳅二十块一斤，有多少收多少。”

    “二十块钱一斤？比拿到菜市场卖贵了整整五块钱。你玩笑呢？”

    “自己看截图。图片.jpd。”

    “卧槽！真的是杨二狗的朋友圈。”

    “尼玛！真的是二十块钱一斤，老子要去抓黄鳝泥鳅了，不跟你们扯蛋了！”

    “我也去……”

    “这么高的收购价格，谁不下田谁傻B！”

    ……

    傍晚的时候，一辆冷冻大货车从程家村载着满满一车黄鳝泥鳅，往城里开。

    黑压压的一大群村民，在杨二狗那里排队领钱。

    程太初靠在石柱上，正在修剪手指甲。

    “程老板，明天还收吗？”

    程太初抬头，温和地笑道：“收的！接下来会一直收购。但是价格方面可能会有所浮动。具体情况，你们最好加上二狗的微信。哪个时间段的价格是多少，他会在朋友圈写清楚。”

    “程老板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程太初笑了笑，随口说道：“还早呢！”

    万万没想到，就因为他这么随口回答的三个字。

    先是被母亲批评了一顿，回到水湖小区还要面对周小鱼委屈的一张脸。

    “……”程太初。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又躲我这儿来了？”坐在书房里，正在批改学生作业本的张玉珠，调侃道。

    程太初靠在书柜上，随身翻看着一本地理书集。

    “我哪有躲？”

    张玉珠笑道：“这还不叫躲？”

    程太初将地理书籍放回书柜，又重新拿出一本轻小说，翻看了起来。

    张玉珠想了想，说道：“其实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对周小鱼做不到绝情，那你们结婚就是迟早的事！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趁早把婚事办了，免得你那小女友忐忑不安。”

    程太初从书本里抬头，瞥了她一眼。

    “我这话有说错吗？”

    “不，你说得很对！”

    “难不成，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周小鱼？”

    程太初翻了一页，不急不徐地说道：“坦白讲，周小鱼各方面都挺好的！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但是……”

    张玉珠替他说道：“但是，你心里没有那么爱她！或者说，你心里也挺爱她的。但是，远远达不到时刻想把她娶回家的那种地步。”

    程太初仔细想了一下，不可否认。

    张玉珠干脆放下红色的圆珠笔，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周小鱼能接受她姐姐……已经为你牺牲很多了。你不要想着要她再为你妥协……”

    程太初一脸正色地说道：“胡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没良心的人！怎么可能一直让女人为我一再妥协？我就是这会儿心里乱，一时之间下不了决心！”

    张玉珠还想说话。

    程太初赶紧抬手阻止，一副很头痛的样子，对她说道：“行了！张老师，请停止你的分析和说教。能不能让我自己安静会儿？”

    张玉珠耸耸肩，继续低头批改作业本。

    等她再次抬头的时候，才发现程太初早就走了。

    程太初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这个时间点街上根本没有几个人。

    等他上楼的时候，家里的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已经睡了。

    看着客厅里，专门为他留下的一盏灯。

    程太初心里五味杂陈。

    打开房间门，周小鱼背对房间而睡。

    程太初轻手轻脚地躺下去，双手枕在脑后，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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