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习惯早起。
天刚蒙蒙亮,生物钟就响了。
程太初想到里面有两个女人还在睡觉,没办法进去洗漱,只能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才清晨五点。
他也没法跟陆家康三人道别,只能发个信息说自己先回家了。
程太初坐早班车回镇上,再从镇上坐车回村里。
在村口下车后,正在碰见杨春花背着几只土鸡,在等车。
“嫂子是赶集吗?”
杨春花不再彷徨自己对程太初的感情,见到对方就脸红心跳:“是的,背几只土鸡去集市上卖。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
程太初想了想,摇头:“都有,没什么需要买的。”
杨春花闻见他身上的酒气,问道:“你昨晚喝酒啦?”
其实她能闻出酒气中夹带着香水味。
这种香水味,都是女人才用。
她很想问对方,昨晚是不是跟女人在一起?
但她没资格问。
也不敢问。
程太初明显对她没那个意思。
如果她管得太多,被他讨厌了怎么办?
而且,程太初都二十好几了,交一两个红颜知己,有需求的时候晚上睡在一起,也很正常。
但是,一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睡……
她的心,就一阵阵地刺痛!
程太初没注意到她的心思,直接说道:“昨晚上跟陆哥他们喝酒,时间太晚了,就在酒店睡了一晚。”
酒店睡,又一身女人香水味。
杨春花一阵阵心酸。
程太初没注意这些,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杨春花的内心。
说了两句,就进村口往家走。
农村人起得早,农田里已经有不少村民在忙活了。
程太初回到家,父母已经吃过早饭了。
他刚换过衣服,洗漱一番。
但旦就骑着三轮车来了:“太初哥,回来了吗?”
程太初拿毛巾擦拭着嘴角,见但旦眼下乌青,只怕是这孩子一晚上没睡到:“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但旦把车停好,走下来一脸心虚:“太初哥,昨天是我不对。”
程太初把毛巾挂上,说道:“你性子直,思想单纯,这原本是好事。但是咱们做生意,有时候还是要懂得分寸。你昨天当着高主任的面,一股脑的揭穿周得水。你嘴上爽了,心里也爽了。你想没想过,周得水跟高主任不是普通朋友,他们之间有深厚的同窗之情。你这是在实实在在打高主任的脸!”
但旦欲言又止,委屈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周得水这种人太无耻了。太初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程太初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这事儿过去了。你联系一下你爸和黄叔,问问他们有没有时间帮我耕地?耕地机上午就能送过来,下午就可以开始耕地了。早点把蔬菜种子种了,也能早点见到钱。”
“我爸没问题,现在闲在家没事做。”但旦赶紧拿出手机,准备给黄柏清打电话:“太初哥,那以后如意爸爸还请他耕地吗?”
程太初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请呀!有好几亩地,都在半山坡上。机器开不上去,只能靠他了。”
但旦跟黄柏清联系,还没提工钱,对方就满口答应了。
劳动了半辈子的农民,土地都租出去了,成天找不到活儿干,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有活儿干,能赚钱。
对这些年过半百的中老年人来讲,劳动也是证明自己被需要的肯定。
能证明自己,还有社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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