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心下一沉。
肖泽瀚的态度能够如此轻松又肆无忌惮,足以说明乔一心已经被他藏匿到了一个绝对有自信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很有可能根本不在这里,亦或者只是他的狂妄自大。
该死!
他连片刻的宁静都无法拥有,恨不能现在就直接一拳砸在肖泽瀚那张虚伪阴毒的面孔上,然后将这个地方翻个底朝天,将乔一心找回来。
他已经疲惫极了,也害怕极了,再也无法承受多一分钟的提心吊胆。
肖泽瀚看的出江景辰眼睛里的冲动,他倒是有些希望江景辰就此失去理智,真的跟他翻脸,他反倒有理有据的可以将他们扫地出门。
他顿足,故意露出一副慢悠悠懒洋洋的笑容,问道:;怎么,江先生,有什么我不周到的地方让您感到不舒服了吗?您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
就连阮亦菲都看的出来,江景辰现在眼睛里满是杀气。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肖家,有太多肖家的人的话,江景辰和肖泽瀚早就不可能如此心平气和的面对面说话了,江景辰根本就没有好好说话的意思,他眼里的杀气太浓郁了。
程昱有些不安,换作往常他当然不需要担心江景辰因为失去理智而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这次的状况太不同。
他第一次见到江景辰这么魂不守舍又冲动的样子。可如果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会让李奇失去足够的时间探索肖家别墅。
;景辰。
程昱唤了他一声,微笑着提醒:;来的路上你不就说很想品尝品尝B城本土酿造的酒吗?现在这座别墅的地下可就是B城拥有最多珍藏的酒窖了。
江景辰回过神,努力平复下自己繁杂纷乱的思绪,忍耐住心头的冲动,缓缓起身,浅浅点了点头,示意道:;有劳肖先生了。
可惜了。
肖泽瀚有些惋惜的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而这种行为亦是为了激怒江景辰,就仿佛一只在老虎面前跳脚的狐狸,故意挑衅着激怒他。
江景辰总算好好说了一句话,阮亦菲是最如释重负的人,立刻担当起了领路的角色带着众人朝别墅西面的酒窖入口去。
肖泽瀚甚至还毫不吝啬的为他们介绍起了肖家别墅的构造,一边介绍地下室在哪里,一边故意说:;地下室是个藏匿东西的好地方,如果有什么想隐藏的秘密或者人,隐藏在那里最好了。
肖泽瀚就差直说‘你猜乔一心在不在地下室’了。
江景辰当然听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在告诉他们,我知道你们来肖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是在挑衅江景辰。
程昱听的头上渗出一层冷汗,这个家伙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阴险、难缠,他那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简直太锐利了,将此时此刻江景辰所思所想看的一清二楚,并且加以利用,不断的在用言辞挑衅。
而且他敢这么说,就说明乔一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避免事态进一步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程昱停下脚步,看了看腕处的手表。
;我突然想起来,下午我们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可能没办法去参观肖先生的酒窖了。
肖泽瀚保持着看似优雅却令人厌恶、恼怒之际的礼貌笑容,意味深长的看向江景辰,;难怪江先生自从进了肖家的大门就一直在看手表。
够了!
;啊——!
阮亦菲尖叫了一声,被面前冲撞而过的身影挤的退了两步,只是霎那的工夫,肖泽瀚就已经被江景辰揪着衣领按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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