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轩有些木讷的站起身,眼神里流露出狂喜的光,一定是他爸,一定是他爸想办法来看他了。
江云轩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急不可耐的走出去,重重的脚链锁在脚上随着他的走动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然而等他走进会客室,一眼就看到铁窗在慵懒坐着的男人,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江景辰身着一件烟灰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随意解开了两颗,没有正式场合中的那份肃穆,倒是多了几分随和,似乎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错觉。
见他出来,江景辰微微挑了挑眉,高高在上的斐然气质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江云轩只觉得兜头泼下一盆冰水,从牙关到脚心都在打着寒颤,;怎么是你?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的声音颤抖着从牙关挤出。
;是我,你很意外?
江景辰薄唇勾笑,唇边的那一抹讥诮利刃一般扎到他心脏,入目冰冷的铁窗,带着手铐脚铐的江云轩被两个人押着,步履艰难的走向他坐下。
他身上穿着条纹囚服,露出的皮肤几乎没有好肉,看来这段时间,江云轩吃了比他想象中更多的苦。
江景辰眸子沉了沉,到底有几分不忍,不自然的开口:;我可以让你减刑,以后和江凯鸣去别的地方生活吧!一辈子都别再踏入江城。
江景辰不容置疑的声音掷地有声,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也是因为他身体里流着江家的血,这也是他对江家人最后一点情分。
江云轩冷笑一声,伤痕累累的脸上满是嘲弄:;怎么,江总这是可怜我?我变成这样不就是你害得,减刑?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感谢你?江景辰,你知不知道,我无时不刻巴不得你死!
话音未落,江景辰脸上陡然升腾起一股寒气,让他此时像是包裹着熊熊怒火的一座冰雕,又冷又骇人。
;执迷不悟!
江景辰眸光冷寂,声音比他的表情更冷,丢下这句话,他再懒去看江云轩一眼。双手一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客室。
江景辰一走,江云轩立刻虚脱一般瘫在地上,任由两个狱警拖着他走。
他怎么不死,他死了该多好,江云轩恶毒的诅咒,无比的希望他的诅咒灵验。
从看守所出来之后,江景辰一直冷沉着脸,如冰雕一般无二的面容隐隐散发着寒气,司机不敢多说话,把车开的又稳又快,只想快点把这个杀神送到他的目的地。
突然耳边炸开一声巨响,车身剧烈歪斜,江景辰面容冷厉,用力抓着车顶的扶手才勉强稳住身形。
司机吓得一颗心直蹦到嗓子眼,强行镇定的稳住了方向盘,片刻后,一脸煞白的回头望向江景辰。
;江总,爆胎了。
江景辰被刚刚的巨大变故甩的微微有些发晕,脸色又冷又沉,车内的气温陡然降低,让人觉得分外阴冷。
;抱歉江总,您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别动,趴下!江云轩厉声呵斥。
司机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忤逆江景辰的意思只好照做,然而就在他低头的那瞬间,一声闷响几乎在耳边炸开,面前的挡风玻璃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爬满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司机悄悄地抬头去看,瞬间脸色大变,只见满是皲痕的挡风玻璃上,一颗特制的钢珠正嵌在正中央。
;江……江总……是钢珠弹,有人用特制弹弓攻击我们!司机吓得魂不附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下就敢用特制弹弓行刺,行驶中突然爆胎这可是要命的事,虽然这里是郊区位置,可到底离看守所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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