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因何落泪。
……
白饵走出囹圄,站在那长长的走道一头,望着燕乘烁远远而去的背影,她相信,历经宫中阴险,强敌面前,除了那份令她倍加青睐的气魄,他定能勘破敌人背后的奸计,更能懂得如何以智谋胜。
她微微一叹,满是从容,且待他凯旋之日。
天盛宫,风华殿。
白饵奉旨回归之时,一进门便看见了老熟人,赶忙找了个借口到跑到内殿去整理书籍。
漠沧无痕坐在榻上正与季青云议事,不约而同望着那逃开的身影,眸中平添笑意,显然都心照不宣。
未几,石蹇便来报说燕乘烁已经出宫了,面上满是大喜之色。
派旨之人都回来了,这个消息显然听着有些多余,漠沧无痕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但心中仍旧暗藏着喜悦。
那种喜悦和石蹇脸上的喜悦不尽相同……
错误解读了君主神色的石蹇,旋即收起了笑容,眉头皱皱,神色忧忧,道:“眼下‘宠幸贵胄’这把火算是暂时压下去了,北去的援军也在出征的路上了,但朝廷内外有关君主‘亲漠沧而远黎桑’的流言一天比一天沸腾,朝臣罢朝对峙,城外百姓日日高呼,逼着君主改姓……眼下这把火是越烧越烈!再这样下去,这朝还怎么开啊!”
漠沧无痕看了石蹇一眼,厚重的心事在心头蓦然浮了起来,这无疑是两年前的一场死灰复燃。
两年前,局势尚没有眼下这般严峻,拖一拖,时间久了,这事便过去了。
但如今,卫国公这把火已经激起了绝大多数民愤,对有些人来说,新账旧账自然要一起算,漠沧兵乱正烈,战争一日不结束,这朝局便一日不得安宁。
注意到君主正犯难,季青云忙上前道:“陛下莫急,微臣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
漠沧无痕眉目一舒,忙倾身问:“季太师对此事有何对策?”
君主问起同样的问题,相较于两年前,这一次季青云的神色还是比较从容的。
毕竟,今日百官罢朝的局面,并不陌生,两年前已经发生过一次。
那个时候这件事虽拖过去了,但这一直在他心中留着烙印,知道有一天要重蹈覆辙,这两年未雨绸缪的工作没少做。
他回答道:“启奏陛下,微臣想过,就眼下这个局面,要应对此事,唯有依靠一人。”
一人?仅靠一人便能力挽狂澜应对外面那么多声音?漠沧无痕神思一动,先问问:“不知太师所说的是何人?”
石蹇也十分好奇,看着季青云。
“陛下可还记得一位旧人,前朝老太妃,奇奇木嫃。”季青云说道。
“奇奇木嫃?”漠沧无痕怔了怔,这名字听得十分陌生。
石蹇眼睛却动了动,忙追问季青云:
“太师说的可是镇西王的生母,嫊珍?”
“正是!”
见此,漠沧无痕不禁看看石蹇,又看看季太师,二人说的名字分明不同,却能两两对上?
他不禁问:“你们说的究竟是何人?”
石蹇对秦淮的往事最是清楚,不免向君主解释:“陛下,这位老太妃……”
话说回高祖辟朝之时,生有一女两子,长公主便是当今的太皇太后,二皇子便是当今的镇西王,三皇子便是已故的黎桑皇——黎桑元沣。
长公主黎桑姌和三皇子黎桑元沣皆是高祖结发妻子阮恩静皇后所出,而二皇子黎桑闳志乃是高祖亲封的葑妃所出。
高祖崩逝,三皇子黎桑元沣继位,二皇子黎桑闳志封章王,黎桑元沣统治期间,又以镇西王的身份戍守在西荒一带,其生母葑妃一直深居在京。
“眼下这位老太妃应该也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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