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沧无痕目光一跳,忙和将离对了对眼,示意他从后殿走,接着让云华先退下,以营造出一切正常的状态。
白饵得了传召,忙入殿拜见,“陛下,您要妾身找的那位宫女,妾身为您带来了!”
“哦?”漠沧无痕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接着扬袍而坐,“既是如此,快把人叫进来,也好让朕瞧一瞧。”
“妾身领旨。”白饵忙微笑着欠身,余光蓦然看向殿外时,有点紧张。
“西宫花美人花汝膤,见过陛下,陛下安康……”花汝膤候在殿中,眼睛不敢抬一下。
“花美人?”漠沧无痕一边拿起奏折看,一边随意扫了下面一眼。
“陛下有所不知。”白饵开始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疯狂输出:“花美人便是那日在清河的华亭上与陛下相遇的宫女。花美人素来行事谨慎,不敢乱了宫规,但那天恰逢她故友的忌日,因思友心切,便扮了宫女模样,选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悄悄地放了几盏河灯,以悼念故人。这才有后面与陛下华亭相遇的事。”
说着,便用目光扫了扫一旁的花汝膤。
对了眼,花汝膤接着跪下,乞饶:“陛下!那日是妾身莽撞,冒犯了君威!恳请陛下念在妾身不知情的份上,饶恕妾身!”
见状,漠沧无痕目光缓缓移向燕才人,“看来燕才人还没有告诉花美人,朕要找这位宫女的目的?”
花汝膤忙说:“是妾身不敢,不敢承认自己去过华亭的事,妾身不仅冒犯了宫规,又顶撞了陛下,妾身……妾身无颜面见陛下。”
“燕才人,你都和花美人说了些什么,竟教她一见到朕便这般模样?”漠沧无痕再次盯着她问,“这可一点也不像朕那日在华亭遇到的那位宫女一样,大胆,果敢,敢说敢作。”
白饵的内心忽然漏跳了一拍,难道她失策了?
她顿时哑然了,忙偏了偏头以躲避漠沧无痕追问的眼神,又忍不住起手理了理发髻,这时,她忽然发现了什么……
那去往后殿的方向,两扇画屏之后似乎映着人的轮廓?
还像是男子……
她眸光蓦地一跳,偏着脑袋想要确定答案!
突然,漠沧无痕起了身,抬声喊她,“燕才人!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总算是替朕了了一桩心事了!”
白饵忙欠身回答:“替陛下分忧,是妾身之责。”
这样答完,余光忍不住再往那画屏的方向瞥了瞥,那人影竟不见了!
“花美人听旨。”
被那声音吓了一跳,花汝膤愣了愣,忙跪得更紧,“妾身在。”
“朕念你,果敢聪慧,其仁爱之心亦难能可贵。今,擢,花美人为如妃,赐安云殿一座。”
什么。
她没听错?
白饵蓦地看了看漠沧无痕,惊呆了。
温公公盯了盯花美人,“还不谢恩?”
花汝膤思绪云游了一圈后,当即叩拜:“妾身谢陛下隆恩!”
花汝膤!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她第一时间朝白饵看去,眼里、嘴角、心里,全是难掩的喜悦,同时,仿佛在庆祝她们的凯旋。
白饵心里就跟溜冰一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肠子都悔青了。
但一想到踏出闲云殿时的画面,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温婉,我想我还是不能去。”
“不是,为什么呀?”
“我总觉得,陛下是因为对那宫女有情,才会这么想找到她。倘若,我因此取而代之,那你岂不是——”
“要真是如此,那你不就是苦尽甘来了吗?哎哎,你别顾虑我了,你才是真正爱他的人,我入宫非本意,每每伴在君侧,总感,身在曹营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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