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饵唇角微动,脸上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看来燕温婉昨晚的苦,没白受……
“但你总归是有过失的,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朕有意晋升你,只怕难以服众啊!”漠沧无痕又道,“所以呢,便让你做了朕的才人!”
听漠沧无痕这么一说,白饵忽然满是成就,看来,她的计策全都是对的,不仅如此,而且力都出在了刀刃上!
果然,她这么多年的诱饵没白作,也对得起这么多年的经验!
不过,成功归成功,遗憾也是有的。
倘若自己没有提前在那座亭子里遇上他,并出言迫使他,那么昨夜的燕温婉对他便构不成冒犯,如此以来,河灯的事也不会暴露。
计策既然是对的,那么按照计划,如今的她,早升为三品的昭仪,运气再好点,说不定直接封妃了呢,退一万步讲,再不济也能混个四品的婕妤,怎么会不升反降呢?
眼下作这个才人,只能说是,把失败的风险降到了最小。
哎,想想就后悔……
昨夜自己为什么要进那个亭子呢?既然进去了,为什么没认出那人就是漠沧无痕呢?
大意错失了荆州!
一番复盘之后,白饵顿时有些自责。
不过呢,走一步就得忘一步,人呢,还是得往前看!
一朝入了这遍地都是机遇的天盛宫,不知要比那深水井的西宫强多少倍呢!
这会儿,白饵嘴边开始有了难掩的笑容。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漠沧无痕再次看向她,表情严肃,语气却是朗然,“你的那些用心到最后之所以能被朕看见,你得感谢一个人!”
一个人?
白饵收了收笑容,打着疑问,说:“谁?”
她这边一问,漠沧无痕目光一抬,捉摸不定地弹了弹额头,一副思虑的样子,良久,摇了摇头,略带遗憾地说:“应该也是昨夜在清河歌舞的宫女。”
“宫女?”
“每年寒食这一天,朕通常哪也不去,习惯独自到清河乘船,溯源而上,选一处僻静的水中华亭,既无丝竹乱耳,亦无案牍劳形,朕可以好好悼念故人。令朕没想到的是,今年与往年有些不同。”漠沧无痕眸色生出一抹喜色,一改沉沉的语调,回忆起:“那宫女出现在亭中时,朕的悲伤正浓,但那宫女却格外有趣,给朕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她告诉朕,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应当开心地活。她还劝朕,不妨动身往河畔下方走走,那里别有一番热闹,说不定可以帮朕暂时忘记眼前的这段悲伤。”
听到这里,白饵早已是一副晴天霹雳之后的模样,筹谋了这么久,他竟然——
原来漠沧无痕在方亭见到她的那会儿,压根就没想起——她便是在上游冒犯他的人!
敢情他根本就没认出是她!
起初她还纳闷呢,在上游那会儿,他压根就没回头,两个人也没过照面,他怎么可能认得出那人是燕温婉?
再说了,即便照了面,黑灯瞎火的,哪里看得清楚脸?
更何况,她的轻功那般好,待他回了头,她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怎么可能认得出是她?!
当时他问那些河灯是不是“她”放的时候,她就该听鸾镜的,别上去接口!
肠子都悔青了!
这时,漠沧无痕的目光扫了过来,她旋即挤出一抹微笑,一副好奇这人是谁的神情,“?”
“后来,朕便听了她的话,往中游走了走,如她说的那般,这中游的景致,还真是别有一番热闹!”漠沧无痕忽然叹息了一声,“当时怕吓着她,朕并未道破身份,四处又过于漆黑,朕没能看见她长什么样,又因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朕也来不及问她姓名。”
倘若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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