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是红袍男子赵兆,说话间,眼神含笑着,往歌台上看了一眼。
接话的是绿袍男子舒璜,手中折扇一打,慢慢吟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半年前,这里最会跳舞、最会唱歌的歌女走了!咱们这位多情的才子,为情所困呗!”
“歌女!?”红袍男子赵兆眼神一亮,忽而拍着饶子尤的肩膀大笑起来,“这个理由倒也是清新脱俗!子尤兄难得有意中人,不错不错!”
饶子尤眼神不抬,猛地将杯中酒灌入腹中,耳边,赵兆一个劲拉着舒璜讲一讲这段情史……
“说起这位歌女沈含,还真是令人惊艳!我以为,自两年前那位一夜之间红遍秦淮的歌女白饵之后,世间便再无歌者,直到沈含出现……”
几杯酒下肚,白饵喝得思绪沉沉,蓦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她一下子从思绪中跳出,目光移向了自己对斜对面。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当初卖身为奴的皆可得自由,同时还大大褒扬了一番歌女!一夜之间,歌女的身份扶摇直上!一大批从艺者涌现,有人抓出了势头,耗费巨资打造了这座新水榭歌台!耗时一年,这座水榭歌台终于竣工。万众期待之中,新水榭歌台开了张。只是,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水榭歌台歌女数百,资质却平平,令人吁嘘不已!”
“终于在半年前,一位唤作沈含女子进入水榭歌台,一个月之后,这座水榭歌台才真正活了起来。无数听众乘船而来,只为一睹沈含芳华!某人只不过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从此,再也不能忘记她的容颜呐!”
吟诗一般,舒璜器宇轩昂地说罢,口里不禁哼起了小调。
听此,淮南与赵兆实在忍不住勾肩搭背地笑了起来,唯独饶子尤自己喝着闷酒。
赵兆抽了几口气,两耳笑得赤红,试着打起手势气沉丹田,关心的语调响起,“子尤兄,既然喜欢,便勇敢去追!赵兄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追?追你个桃花!”舒璜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位歌女早就名花有主了!”
赵兆不服气了,拍了拍桌子,“名花有主又如何??追不到,咱就抢!生米一朝煮成熟饭,她跑不掉的!”
听此,淮南赶忙拉住赵兆,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君主的女人你也敢抢?你不要命了?”
“什么?!”赵兆惊呆了。
舒璜摇着折扇,一本正经地说起,“虽然沈含的盛名不比当初的白饵,但几乎小半个秦淮都知道此人,久而久之,她的名字便传进了宫中,传到了当今君主耳中。听闻,半年前,一次君主微服私访,在此处邂逅了沈含,不久之后,沈含便被召进皇宫,成了如今的宸妃!”
听到这,赵兆再也不敢吭声了……
谁敢跟君主抢女人,不要命了……
这时,饶子尤忽然离席,头也不回的那种。
几个人喊不住,互相对视着,有些无奈。
赵兆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自罚起来,“我的错,我的错。”
“不知者无罪,赵兄不必介怀。”淮南拍了拍赵兆的肩,微微一笑。眼神随着饶子尤的背影上了二楼,“他呀,为此事压抑了大半年,半死不活的,我们一点法子都没有,如此刺激刺激他,也好,免得憋坏了!”
赵兆不由得轻叹一声,随之而起的,又是舒璜的一声轻叹……
“不过呀,真是可惜了,可惜了!”舒璜抿着唇角,摇了摇头。
“舒璜兄,可惜什么?”赵兆问。
“可惜了人间的一对好鸳鸯啊!”舒璜道:“说句避讳的话,咱们这位君主向来性情凉薄,登基近两年,后宫迟迟无子嗣,具宫里传的消息,咱们这位君主一年数百天几乎埋头在政务之上,涉足后宫的次数可能不超过十次!每年从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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