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弄影能够降服幺几,恐怕就只剩追云令的将离的了!”
被那熟悉的名字一惊,白饵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
她当即挤出一抹微笑,正要开口,将烨一声冷笑之中腰身一浮靠到轮椅上,“呵呵,是我糊涂了!将离早已不在人世,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对付幺几!你说,是?”
口中的措辞登时没入腹中,白饵只是顺着将烨的情绪若有似无地作了一笑。
岂料,那冷笑声中竟是绵里藏针。
“这些年,追云令的一杀年年都是将离,当然,以他的武功,他是追云令当之无愧的一杀!因此啊,一直以来,将敬最想挑战的便是将离,将离在时,他可没少找他对战!这话又说回来,你既有将离当年的造诣,怎么可能会轻易败给将敬?我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迟丽阁的对话进行到这一步,白饵忽然彻底明白了什么。
果然,与将烨的最后一次交锋不会那么顺利……
白饵蓦然看向他的那一刻,脑海里当即跳出了两种可能——他怀疑将离根本就没有死——他怀疑自己那日是故意败给将敬的!
无论是哪一种,毫无疑问,都是致命的!华秀中文
比起前者,她更愿将烨猜到的是后者……
将烨眉心一皱,说:“……你,是故意输给将敬的。破灭山山顶那日,你在将敬面前,玩了一手,欲擒故纵。”
白饵漫不经心拾起了茶盏,随意看了眼茶盏上的雕刻,笑着回:“听二少主这番话,我这心中竟莫名有几分得意了呢!想来,许久没有听到有人能这般夸赞我了!”
说着,她羞愧地摇了摇头,学着谦虚起来,“不过,到底是二少主谬赞了!方才二少主所揣测的两件事,怎可能是在品论我?二少主说的,分明就是一个文韬武略的天下奇才!”
将烨没有说话,只是狐疑地盯着她。
“要降服幺几,若凭我一人之力那断然是不可能!”白饵来了几番遥想当年,“想当初,我和将离在秦淮刚认识不久,他这人一点也不谦逊,最爱谈及的,便会他的那些丰功伟绩。当然,再多的丰功伟绩,也抵不过他心中的一件憾事!他总说起,此生未能与幺几一战,可真真是一场遗憾!我也时常嘲讽他,幺几面前,他未必能赢。可他却成竹在胸地说,虽未一战,但事后他查了个透彻,可谓是对幺几了如指掌!幺几的弱点,幺几的气性……等等等等,硬是说了个遍!”
“如今想起此事,还真是庆幸!若不是当初他那份不谦逊,有关幺几的弱点以及降服幺几的法子我断然不会知道的,那日在奎木林自然也就斗不过那人魔了!”
将烨眼中状似一笑,教人有些看不太懂。
“双方交手之时,对方到底发挥了几层功力,彼此最是清楚!破灭山山顶一役,究竟是我故意输给七少主,还是因我技不如人只能落得败局,”白饵反手扣下茶盏,不徐不疾与将烨对视了一眼,“二少主大可问问七少主!对了,说了这么久,今晚怎么不见七少主?”
“他?早在半个时辰前,他就离开了神将司。”将烨拢了拢衣襟,一改严肃神情,突然问:“怎么?你想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吗?”
将烨心中猛生一个有趣的主意。
与其和她这般拐弯抹角的周旋,倒不如将“祁云山”这根引线抛出来,届时,他也不必在这耗费心神凭着她的言辞求证——将离是真死了还是假死,光看她的反应,便有趣至极。
他唇角微张,三字正要脱口而出,阁外忽然传来奴才的急报——
“启禀二少主!七少主已从——”奴才急促的目光顿时随将烨移向了白饵,立刻把话咽了下去,旋即看向将烨,接着回:“七少主,已经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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