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令的内部也是如此,有时候甚至内部的斗争比令与令之间的斗争还要激烈,根本就没有自令的杀手会向着自令的说法,也就只有在杀手角逐计划的团体战中,各令杀手的心才会偶尔齐一下,但他们所谓的暂时合作,说到底,终究是为了他们自己个人的利益,等他们目的达成,前面的合作的“兄弟”,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他们成功的登天梯、过河石!
也不知道曾经的神将司是什么情况,总之,作为一个过来人,在将继看来,三令越来越流于形式了。即便有一天,三令真的被虬姝夫人合并了,摧花令的杀手也好,践月令的杀手也罢,各令揭竿而起的局面,一定很难出现。
见江疏夫人仍旧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不禁又道:“且不说日后会如何,就拿今天擂台上的事来说,虬姝夫人她那明摆着要偏袒自己的令啊。当着全司杀手的面,欺压完你摧花令,又来欺压我践月令,你我好歹也是一令之主,她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很明显啊,她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以前待我们多少还会客气一点,如今野心大了,说话做事越来越有专权的意思了!”
说着,不禁伸手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膝盖,语调更加心酸:“二嫂子你就是心太善,太实诚,被她欺压惯了心里始终敬畏着呢,平时在她面前,说话做事,畏手畏脚的。你要信我啊,贤弟在这神将司大半辈子了,这司里的人,我都是一日日看过来的,断然不会看错的!哦还有啊,指不定这个白练就是她刻意安排,挑起事端,然后趁机把人送到你摧花令去的,我们可能都上了她的当啊!难保这不是她渗权的第一步啊,我的二嫂子呀,你可要提防着点啊!”
“贤弟说得不无道理!”江疏夫人沉吟了半天,脸色早已变得难看,手心的帕子拧得更紧,“依贤弟来看,咱们该如何是好?若虬姝夫人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咱们今后在神将司的地位定然不保!”
将继脸上的悲伤暂掩,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依我看——”伤颓的半身从轮椅上稍稍拉起,将继靠近了说,一只手覆在那双光滑细腻的手背上拍了又拍,说出:“二嫂子你,取而,代之!”
一听此言,她紧着的两只手,登时弹到了耳侧半空,两脚也不由得一缩,罗裙下的两条腿并得更紧,好像长在了一起似地……
一见二嫂子慌了神,将继赶忙抚慰:“二嫂子你不要怕呀,有贤弟在呢!贤弟我呀,跟你心连心,始终都向着你,帮你,你不要怕,大胆地放手去做就好了……”
江疏夫人内心摇摆不定,忽然站了起来,攥着手里的帕子侧立着说道:“贤弟此言未免太不谨慎,这样的话岂能轻易说出口,你这是在陷我于不仁之地……”
背影下的将继,眼神一冷,嘴角一抿,略显失意。
他直立的半身一瞬间背靠到轮椅上,垂眸看地,“我这般助你可都是为你好,此举是唯一的办法,你不替代她,迟早有一天,她会替代你,教你在这神将司毫无立足之处!反正我是认了这条残废命,就等着入黄土那天了,唯一的不甘心,便是践月令了,践月令是我一手带起来的,它再不济,也是神将司的一根顶梁柱,它要消失了,我下到黄泉都不敢面对司祖……”
说着,哭腔婉转,埋头捶打两条废腿,“废物啊!废物啊!废……”
江疏夫人心中一紧,赶忙转了身,上前拉扯住他,“贤弟这是干什么?贤弟身子健朗,干嘛说那些丧气话……”
将继轻摇着头,只觉得自惭形秽,他苦巴巴地望着她,一腔肺腑:“二嫂子呀,我也没什么可指望了,只想在我临死之前保住践月令,如此,死后不至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我没办法了呀,我只有求一求二嫂子你了啊!要是你能坐上这司主的位置,统领三令,我践月令才有明天可言啊!”
江疏夫人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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