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道的,仍旧是贾府。”
听着那不知是喜是悲的语调,白饵心里一阵惶恐,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白饵你知道吗,面对家破人亡,我都没想过死,现在却因为一个男人,动了死的念头,我简嘉兰,活得真够卑微!”她忽然自嘲一笑,面色十分阴森。
“曾经面对家破人亡你没有选择死,那是因为你心里还有希望,而你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你活下去的希望,希望如果没了,那就什么也没了。嘉兰,你不是卑微,一点也不卑微,你是在乎,你只是太在乎!”白饵试着上前,慢慢说道。
“在乎?那如果不在乎了,是否意味着可以重生?”简嘉兰看向白饵,问。
“那要看你,愿不愿意放下这份在乎。”
“放下,放下如果很简单,为何会有那么多因情所困最后为情而死的人。”
“如果你敢放下,那么放下这件事就很简单。”
见嘉兰不说话了,白饵缓缓道:“嘉兰,无论怎样,先迈下第一步,生死边缘只剩冲动,你看不到真正想要的答案。”
“生死边缘往往最能看清答案。”简嘉兰淡淡一笑,看向她说:“你放心,我是不会跳下去的。”
“那,那你为何要一直坐在那?”白饵不放心,又说:“窗子边风大,快下来!”
不想让她担心,简嘉兰听她的话,回到了房中。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但白饵没敢松气,赶忙把门窗挨个锁死,并且把其他危险的东西全部收到了自己身边。
“刚才我坐在窗台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哪种死法,才能震惊整个梅海?并且要压贾府一头。”嘉兰面无表情地说。
白饵刚把灯燃起来,一听到这样的话,刚扶稳的烛火差点要摔出手心。
“嘉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韩世卿出事了?”白饵坐下来,紧着神色问,。
以前不敢在她面前提这个人是怕勾起她的思念,如今直觉告诉她,一定和韩世卿有关,此刻才不得不问。
“白姑娘,你走,我不会做傻事的,你也不必担心我,我明天就好了。”嘉兰说道,“对了,刚才的事你别告诉他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嘉兰你告诉我好不好!”白饵看着她说,见她仍旧不愿说,整个人忽然激动,“阿祥跟我说了!你是傍晚才回来的!是不是今天下午如果我没将你一人留在那里,你就不会出事?”
“白姑娘你别再问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简嘉兰道。
她没有走,而是让气氛保持死寂,撑着额头闭眼想了一会儿,才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口:“半个月前,我的故国历经了一场生死浩劫,面对国破家亡,我以歌女的身份,在敌国的庆国大典上,因为高唱了亡国之曲,被我的族人在声声咒骂声中,推上了断头台。”
简嘉兰盯着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始终不愿向人提起的事情,现在我把她告诉你了,现在整个客栈,这件事也只有你知道。”白饵道。
简嘉兰不再犹豫了,“如果我告诉你,我心心念念的韩郎,就是贾府的新姑爷……”
“什么?”白饵怔住了,第一反应是摇头。“这不可能。”
“游船之时,我与他的画舫,其间不过三篙的距离,我站在船头,看着他与贾玉环……”嘉兰沉默了一会儿,换了更为平淡的语调,继续说:“我知道,即便我今天不登上那艘船,梅海城中迟早有一天会与他碰上面。”
“那他看到了你吗?”白饵整个人僵在那里,问。
简嘉兰忽然一笑,“当然,看到我的那一刻,他躲都躲不赢,原本的风度翩翩,瞬间荡然无存。我让艄公行船跟在他们的画舫之后,许是做贼心虚,他急忙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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