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场次。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便是,关键时候,自己帮了自己一把!
她同李相逢念叨最多的便是,她当初为什么要和梅老板玩什么七天的君子协议?三天不行吗?五天也不差呀!
这七天,怕是要度日如年!
其实,也不是说,她功力不济,或是厌倦了登台,毕竟有十年的水榭歌台在前,间关莺语算不上什么大场面,也没有如临大敌的夸张。
究其原因,还是对自己的要求过高,担忧一个多月未曾早起晚练,再好的功底时间久了,也会退步。
于是,启明星初现天边,她硬生生地逼自己起了早床,第一个赶到间关莺语吊嗓子、走舞步、练形体……
原本平淡如水的日子,倒也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而有个不起眼的短工,总是暗暗跟人调班,换到有她的场次,只是为了站在台下,站在喧嚣的人群中,一边伺候客人,一边听她在台上纵情演奏,每次都是他掌声如雷,忘我式地起哄,好几次被管事的数落,喧宾夺主……
起初是闻曲而去,后来也被那惊艳的舞姿所吸引,好几次在后院丢了手头的活,只是为了以最快速度冲到前台,去赶那惊鸿一瞥。
夕阳晚照之时,台前洒下的是遍地流光,台上飞起的是当空红菱。
他提着茶壶系着围裙,许是刚才跑得太快,帽子有些偏斜,站在一座客人身边,望着台上旋转的身姿,笑得灿若斜阳,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倒映着漫天红霞,宁静而美好。
“你这小子!还傻站着干嘛!快给我添茶啊!”
直到座儿发了气,拍了桌,他才轻度反应过来,开了茶盖,提起手中的壶。
台上演得是仙女散花,台下演得是则是细水长流……
臭骂这种东西在台下时有发生,有时候真不是因为阔绰的座儿财大气粗,而是因为有些人,该……
“臭小子你瞎啊!没看到茶水溢出来了吗???啊?”
此时,台上演得是双虹贯日,台下演得则是水漫金山。
台上的人仪态翩翩风华不改,台下的人却成了跳梁小丑。
“对不起对不起!小子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月上柳梢之时,台上绚烂的灯火,衬托着楼阁的静谧,台下月光铺就的银河走道,映照着行人闲散的身形。
抱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心态,他中途借口溜出了靠集体完成的劳力活动,擦着人群,上了二层阁楼,藏在一处,既不容易被发现,又是恰到好处听曲的地方。
倚靠柱前,台上传来的热场曲调,不断击打着他跳动的心扉。
今晚演奏的又是昨天上午的那首《桃花曲》。
上次在台前听到一半,大门外便传进了梅老板前来视察的消息,他赶忙调了头,跑去后院继续剥一百根玉米。
那后半段,还是他以替劳为代价赶走了劈柴的老伯,换了安静的气氛,听完的……
只可惜层楼阻隔,他听得很模糊,有一些,还是靠他自己意想的……
今晚他可不能再错过好机会,他得安安静静地把这首曲目听完……
原以为他可以闭上眼睛一直听下去,直到……
“李相逢你小子又在这偷懒!我可算是把你逮着了!”
“……王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说你小子太不厚道了!全部人都在齐心协力掏粪、挑粪,你倒好,一个人在这睡大觉!”
“那个,我,不是,那……哎哎哎,我忘跟你们说了,我忌粪便!有粪癣……”
晚时,西院的茅房炸了……
骄阳似火的午后,台上繁弦急管刚刚落下,她微微侧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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