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间关莺语吗?”
想想总是麻烦别人也不好,白饵便摇摇头,婉言拒绝:“不用啦,你忙你的,我自己能行的。”
殷姑娘蓦然低了低头,嘴角淡淡一笑,仿佛在自嘲,“……我忙啥呀,我好想也没什么可忙的……”
她说得很小声,白饵并没怎么听清,赶忙问:“殷姐姐,你说啥?”
殷姑娘回了回神,站了起来,“哦没什么,我是说时候不早啦,我先就上楼啦?”
良久,客栈一楼一点点暗了下去,而半掩的门外,繁弦急管和灯火辉煌持续上演。
白饵漫不经心地上了楼,正准备推开房门之时,忽听得一阵咳嗽声在身后不远处响起,丝丝缕缕,触人心弦。
她蓦然回头,发现声音来自对面那个房间。
那是王大娘的房间。
房门并未关紧,还留有一些缝隙,有昏黄的光冒了出来。
这么晚了,王大娘还没睡吗?
那咳嗽声还在继续,白饵担心王大娘的身体,便折身到了对面的房门。
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了敲门声。“王大娘,您睡了吗?”
只听得房中传来,“是白姑娘?进来!”
紧接着,又是几句咳嗽声。
她没有迟疑,直接推入房。
王大娘拖着瘦弱憔悴、已渐渐苍老的病体缓缓下了床,见此,白饵赶紧上去扶。“王大娘,您歇着!”
王大娘挽着她的手再次坐了下来,慰问:“老身无事,就是白姑娘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已经好多了,大娘不必挂怀。”白饵淡淡一笑。
王大娘哀怨道:“此事都怨老身,老身就不该让你去见沈蒜子……”
“王大娘您言重了,天有不测风云,很多事都是无法意料的。”说着,她原本平静的眼神里倒是流露出了几分内疚,“要说这事,也是我连累了您,您若不是为了寻我,也不会染上风寒。”
王大娘苍白的嘴唇露出一笑,有些伤颓。“老身都是半身入土的人了,这点风寒不打紧的。反倒是白姑娘,正是花样的好年纪,要学会爱自己,对自己好,莫要将心力折在一件事上。”
白饵急忙道:“王大娘说笑了,您这个年纪,正是享清福的时候,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都要好好爱自己才对。”
王大娘不语了,只是静静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她忽然问起:“白姑娘,今年多大了?”
“正是二八年华。”白饵答道。
王大娘点了点头,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柔和的笑,“老身有一个女儿,长你四岁,她应该,和你差不多高,差不多的身形,声音也应该一样。”
“哦?竟有这等奇事?”白饵指了指自己,惊讶地笑了笑,想来也是缘分,她赶迫不及待地问:“不知大娘您这位女儿现在何处?我倒是很想见见她,看看……”
她话音未断,王大娘平静地应了声。“死了。”
她瞬间怔住了,眼神流露出一丝歉意,“大娘,对不起啊。我……”
“没关系的。”大娘将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淡淡道:“幸得老天垂怜,老身还有一个儿子,眉清目秀,长得可高了,今年,也该弱冠了。他呀在京都做官,专门帮皇帝做事,要说起他的官职呀,老身倒是记不太清了,总之啊他的官很大的呀,每个人都很羡慕我的这个儿子。”
白饵心里顿时暖暖的,她听得出,当王大娘说起她的儿子时,语气里满是幸福,就连精神也矍铄了许多。
她想,王大娘的这个儿子,定然是她这辈子的骄傲。
她忍不住感叹:“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大娘您可真幸福!”
王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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