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海城的人,亦或是说南靖允人平日里最怕见到的人,便是官府来的捕快,特别是像自京都而来的第一名捕燕北楼,只听燕北楼这个名字,便药叫人闻风丧胆。
此时,锦龙客栈一楼,由于办案需要,客栈大门暂时关闭,一楼的客人也在前不久被迫逃离,虽是雨后黄昏时,客栈接近最热闹的时段,然而这座五层高的大楼只在一刻之间,提前步入了午夜。
九尺之躯,一袭藏青色的便装,量身裁制,飞针走线是为完美无瑕;黑丝线绣着的虎头,怒目圆睁,虎髭须张,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威严,一如那张冰山之颜,只睹一面,人内心最深的恐惧便要被勾起,谎言更是无处遁形;腰间挂有一块金令,上有,京都名捕,燕北楼。
一柄随身携带的横刀,被他反手扣落于方桌之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贾府,贾锦凤之死,白姑娘可知情?”
白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件事,也是刚刚得知的。”
燕北楼的目光在白饵身上停了一会,随后移向殷姑娘,“殷姑娘作为案发现场的第一人,请讲一讲案情前后!”
“好。”殷姑娘点了点头,两手自然落于桌上,注视着燕北楼的眼睛,从容地陈述:“午后约莫申初,王大娘和我陪同白姑娘,前往杏花井巷内,请沈蒜子为白姑娘算卦,白姑娘略感疲惫,我们便决定返回锦龙客栈,途中遭逢大雨,三人便在香粉铺子檐下落了脚,当时我一人回了锦龙客栈,目的是取伞。”
“由于路途泥泞再加上更换衣服,往返便有些滞缓,在我返回香粉铺子送伞的过程中雨渐渐停了,当我快抵达香粉铺子时,那约莫是申正,街上还有较多的积水,但积水中有血色,当时我很好奇,便循着血流溯源而上,最后在香粉铺子最近的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一具男尸,我去确认,是贾府的二公子,贾锦凤。他的背部好像被捅了几道,脖子上有淤青。这个时候,路上开始有了行人,我第一反应便派人去报了案。”
“在你抵达香粉铺子这段时间里,你有看见等待你的王大娘和白饵姑娘么?”燕北楼问。
殷姑娘下意识看了眼白饵,然后朝燕北楼摇了摇头。
“对于她二人为何会消失在香粉铺子的屋檐下,难道殷姑娘就没有任何察觉吗?”燕北楼继续问。
“有。”殷姑娘回道:“但我并不知道她们为何不在那了,我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当时香粉铺子附近聚集了很多百姓,为了维护现场秩序,我无法脱身,自然没有去找她们。我是一直以为,可能是因为雨停了,她们就先走了。”
燕北楼点了点头,无意间注意到在嘉兰姑娘的手心有几道伤口,看颜色,应该是新伤。他不禁问:“不知嘉兰姑娘手上的伤,是如何造成的?”
被莫名点名的恐惧所支配,嘉兰的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两个手心下意识藏起,不想让人看见。她两个手心攥得紧紧的,眼神并不敢直视燕北楼,只是着急解释:“是是在去找殷姐姐、白姑娘还有王大娘的路上不小心弄伤的……”
“哦?如此说来,嘉兰姑娘也去了案发现场?”燕北楼冷峻的眉峰一撇,将嘉兰姑娘盯得紧紧的。
嘉兰低着头,说起:“大雨压城,我正在客栈一楼等她们,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我犹豫要不要去送伞,但,那个雨太大了,我,我不敢……后来殷姑娘回来了,叫我在这等,随后她又冒着大雨出去了,当时我就特别自责特别内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敢去做,最后,我还是说服了自己,拿了伞冲出了客栈,或许只是为了内心好受些……手上的伤是我在去找殷姐姐的路上,不小心滑了一跤,然后就摔伤了……”
“半路上,我就遇见了王大娘,她当时一个人湿漉漉地出现在了雨中,跑过来抓住我的手,泪流满面地跟我说,白姐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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