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大人这是何意?”季青云沉声问。
贺兰平之阴恻一笑,坦言道:“季太师呀!我就这么跟您说!在君主召唤你我去雨花台诉职之前,我是绝不会将监工简章交出来的!”
“看来贺兰大人是打算过河拆桥在前,邀功求赏在后了?”季青云讽刺地说。
贺兰平之毫不掩饰,神情变得冷酷,直言:“对,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本是战胜国的一员,却要被你一亡国奴踩在脚下,对你卑躬屈膝,处处受制于你,看你脸色行事!我心中岂能容你?忍了这么久,如今也该和你摊牌了!要不然,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明明是贺兰大人自己技不如人,偏要说是季某抢了你的威风!贺兰大人何必自找没趣呢?”季青云走近贺兰平之,声音趋于缓和:“贺兰大人把监工简章暂且交于季某,君主面前头等功劳从此交到大人手中。这笔交易,大人做吗?”
听此,贺兰平之眼神一灿,意思顿了顿,继而挺直脑袋,正色回道:“季太师是在说笑么?我贺兰平之岂会信你一仇人!”
“大人若是不信,季某便以百姓的名义写一封谢恩信,以慰贺兰大人之数日辛劳。君主得知此事,自然要对贺兰大人刮目相看,如此一来,这头功之事,非大人莫属了!”季青云再劝。
“不必了!”贺兰平之无心再听下去,步步走向原来的位置,“季太师请回!要我交监工简章,那是万万不能!”
听此,季青云已是怒意横生,万般无可奈何,唯有拂袖而去。
方出大帐,士兵打伞相随,忧虑着问:“大人,贺兰平之不肯交监工简章,现在该怎么办?”
他绷着怒色,步子踩得飞快,转瞬陷在雪地,迟疑……贺兰平之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在君主面前抢夺头功,那他执意揽着监工简章作甚?
“大人?”士兵旋即扶住了他。
他转念一想,或许不对,大典还未真正开始,还没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呢!贺兰平之现在便向他撕破脸,若是雨花台上发生了其他状况,他逃得掉责任吗?
他身子霎时一转,直教士兵手中的伞打了个转转。士兵吃力将伞柄捏牢,眼神追去:“大人——”
季青云再次冲入贺兰平之的大帐,一股余烬忽然在空气中扩散。
他目光朝大帐里一扫,正好对上了贺兰平之惊慌的眼神,迟疑的目光一移,他身下火盆烧得旺盛!
“贺兰平之!”
贺兰平之轻松一笑:“既然被你看到了……也好!这回,总该死心了!”
“你为何要将监工简章烧了?”季青云冲向贺兰平之,抓着他问:“你毁了它,是想掩饰什么吗?这上面究竟瞒了什么!”
“上面瞒了什么,季大人心中应该最清楚不过?”贺兰平之平静的眼神看向季青云。
季青云忽然怔了怔,十指慢慢松开,“你说什么?”
贺兰平之没有回答,只是整了整领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颇是善意地提醒:“季太师!如今您把监工简章弄丢了,君主要而不得,您今日怕是要倒大霉了!”
听着贺兰平之说话的语调忽然变得阴阳怪气,季青云心神意乱,不由得怒辩:“是你毁的简章!”
“是我吗?”贺兰平之眸光一诧,居戚戚不可理解地问向季青云:“难道不是因为季太师不慎丢了监工令牌,又不慎失了监工简章的缘故么?”
此言一出,直教他神色惊变,他心中一半忐忑,一半愤懑:“你说什么!你!你怎会知晓本太师监工令牌遗失一事?”
贺兰平之淡淡道:“庆国大典事关重大,对咱们这样的人来说,这就好比一场赌博,赌赢了一夜荣华,赌输了人头落地。想要趋利避害,成为最大的赢家,自然要及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