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征战沙场,十指染遍鲜血,要杀他的人数不胜数,还是头一回听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要他性命。
他发自肺腑的笑中没有丝毫防备。
“轰隆”一声响,脑袋猝不及防地砸在了铁栏上,教他好一片天旋地转。
白饵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以手为刃,将他从铁栏上劈到了地面。
脑袋的丝丝跳痛仍旧在延续,全身的筋骨刹那之间如同散架了般,着力不能。
漠沧无忌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今却是力能扛鼎!
他被迫发出一句嘶吼声,才勉强站了起来,可却因连连几天没能进食,早已没有了战斗能力。
他发红的眼皮一翻,忽见,在她的手中,猝然变出了一柄短刀,在这黑暗之中,闪着锃亮的光。
惊觉情势不对,他旋即一躲,撒开腿往牢门口冲去了。
她锐利的眸光一转,手中的短刀飞了出去,凭空几个翻转,最后撞在了牢门上!
“哐当”一声厉响,火星四射!
漠沧无忌刚碰上牢门的手,下意识地一缩,仓皇地退了几步。
她步步逼近,“你逃不掉的!”
见此,漠沧无忌旋即拾起脚下的短刀,刹那间,刀尖已对向了迎面靠近的白饵。
“本王乃是当今的摄政王!你敢杀我?”
“我要杀的可不止你一个摄政王!你们每一个犯我国土的风人,都得死!”
漠沧无忌心中顿时一颤,单手握着的刀柄已被双手握紧,二话不说,锋利直逼白饵!
她无影脚旋风一转,在空中划过一道惊艳的弧度。
“哐当”一声响,漠沧无忌手中的短刀,连带着他这个被铁链束缚着的人,眨眼之间,已在地上。
“受死!”
当初在她心底种下的仇恨,像是遭受了风风雨雨的催促,几个弹指之间,野草般疯长。
“我能告诉你他在哪里!”
电光火石之间,漠沧无忌,忽然道。
白饵五指一紧,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冷眼看了看忽然犹豫的白饵,漠沧无忌缓缓站起,冷笑道:“想知道吗?把本王救出去,离开了聚龙城本王就告诉你。”
他想了想,以她现在的身手,既入得了亡奴囹圄,便能将他从亡奴囹圄中救出去。
这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
“你觉着我会信你么?”
“你今天来这,不就是为了从本王口中问出他的下落么?你不信我?那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
她岂能由着他威胁?白饵警告道:“漠沧无忌!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中!你要想活命,就将他的下落如实告诉我!”
“不行!”漠沧无忌狠狠反抗道:“本王必须出去!他所在的位置,这个世上只有本王知道,你将本王带出去后,本王自会带你去见他!”
死到临头还敢在她面前猖狂!
白饵心中的怒火一升再升,伸手死死掐住漠沧无忌的脖子,咬着牙恨声道:“你还想走?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将你千刀万剐以报那日之恨,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又岂会容你自在逍遥!”
窒息的感觉传来,漠沧无忌竭抓住了她的手,挣扎地说:“那日在天字号囹圄之外,他明明有机会反抗!可他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呵呵!他是为了你!他爱你爱得甘愿放下一切自尊,匍匐在本王脚下受尽耻辱,这些你都忘了吗?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呢?你难道真的狠心留他一个人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一天天消瘦成一堆白骨么!”
“你——”白饵几乎要崩溃。
“我还未入狱前,每每去看他,几乎都能听见他在梦里喊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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