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四弟平时用人还是有欠思量啊。”
漠沧无痕两道眉皱得更紧,几乎要交织在一起。
“关键时刻靠不住,没用。我时常在想,要是这漠沧没了我,哎,它还能存在吗?”
只见一条弯弯曲曲的曲线,一扭一扭地从水面蹿来了。那小蛇的身影终于出现了。他不禁用水草去逗它,引得它直吐舌头,发出了“嘶嘶”的响声,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它不是眼盲。
“这关键时刻啊,还得我来,任何人都不行,只能是我。”他自信地笑了笑,弃了水草,慵懒地撑起身子,“四弟啊,依你之见,你觉得本王可以撑起整个天下吗?”
他负手凌立,扭头去问他。没有等到他口中的答案,反倒是遭了个冷眼。“你不信?哼!你和那老匹夫果然一模一样!”
他咬了咬牙,顷刻间,冷唇锁住心中翻涌而起的万千怒火,那日在东宫被他父皇训斥的画面,历历在目。
侧目而视着,半天才开口:“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们每一个人都相信!本王要你们一个个匍匐在本王的脚下,看着本王高高在上的样子,待那时,你们不信也得信!”
说罢,他怒着眼,转身离去,将袖子甩得“呼呼”作响。
行了几步,目光再次折回到那些吃食上面,“早些进食!只有活着,你才有机会看到本王的成功。”
小蛇蹿入水中,惊起一片涟漪后,四周又恢复了死寂。
漠沧无忌踩着飞快的步子,出了石窟地牢后,习惯性地在地下宫殿转一圈。
整个地下宫殿虽然有些废旧,但规模却十分庞大,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冶炼兵器的地方,火星四射,一会儿恍如白昼,一会儿明如夜市,一把把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在夜以继日的淬炼中诞生了。
“拜见王爷!”
见了摄政王,他们停下手里的活,纷纷叩拜。
漠沧无忌挥挥手,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赶工,随后转入了一个光线相对较暗的宫殿。
整个宫殿宽阔无比,八个大柱子支撑着这座宫殿的天地。站在宫殿前头,一层层古老的台阶上,布满了青苔;台阶下,操练兵马的队伍井然有序地排列着,见了摄政王,纷纷脱盔弃器,单膝拜见:“拜见王爷!”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声音慷锵有力,犹如猛虎下山。
漠沧无忌欣慰地朝他们鞠了一躬,眼中透着憧憬的光芒。
此时,沧狼从他身后出现了,“王爷,宫里头刚刚传信来了。”说着,将信呈到漠沧无忌前头。
漠沧无忌取了信,看到信中所言,眸中的星芒忽然暗了下去,锋利的狼牙慢慢露了出来。
“王爷?”沧狼仰着头,冲着漠沧无忌嘿嘿地笑了。
不知道在笑什么。
黎民山上,云遮雾绕,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炉子里的水刚刚烧开,正冒着团团白气,袅袅白气同那云雾一般随风慢慢飘着,将遍地的奇花异草点点萦绕,这里俨然成了经卷中描绘的远古蓬莱。
白饵取了木勺将沸腾的水一点点舀入热水袋子里,动作格外细致。在她身后,是一座险峻的高山,嶙峋石壁参差而生,将离说这里背风,索性就挨着一处石壁搭了个茅草棚。
茅草棚虽然简陋,但也可以遮风挡雪,他是江湖人,风餐露宿习惯了,可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思及她一小姑娘一时半会不习惯这般粗鄙的生活,非要砍上好的树木,连夜造了个简易的卧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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